影子,但僅僅一個上午後,他便吐得再無力看下去。
水川健吾的異常舉動終於引起了當地警察的注意,戒嚴剛剛解除不久,很多人仍舊與政府作對,所以便衣就偷偷跟蹤拖著一條病腿,衣衫襤褸的年輕人進了長野縣城。
長野素有日本屋脊之稱,進入九月後已經能明顯感到秋風蕭瑟,漫山樹葉已經開始變的紅黃雜駁,水川健吾卻無心多看一眼,他失魂落魄的進了縣城,此時他已經身無分文,找不到花子又被困在這裡,心底蕩起陣絕望的憂傷,那一排排赤條條的屍體該不會有那個他既期盼又懼怕出現的苗條身影。
就在水川失魂落魄之時,兩雙大手擰上肩頭,沒等他反應過來,劇痛便自肩膀傳來,他的兩臂被反剪到背後,卡擦兩聲一片冰涼鎖住了雙手。
“你,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意識到不妙的水川,驚恐的掙扎起來,扭動著身子大喊大叫著,隨即劇痛從肚子和顴骨處傳來,疼的眼淚流了出來,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起因為疼痛而抽搐的身體。眼角餘光告訴他,襲擊自己的是兩個表情兇悍的傢伙,雖然不知道這夥人想做什麼,但他明白自己遇上麻煩了。
只聽其中一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厭惡的道:“這是第幾個了?日向君你記得不?”
另一個公鴨一樣聲音回答道:“哪裡有時間記,直接推倒城外,處理掉算了,如果這樣身下去,咱們恐怕要被累死呢!”
緊接著水川覺得自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提了起來,他清楚的明白此刻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因為已經被人誤會成搶米作亂的漁民。但他不是,他開始解釋。
“我是來找人的,和那些人不一樣!”
“嘿嘿,空口無憑,你一句話憑什麼讓我們相信?”
便衣警察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繼續推搡他相縣城外去。此時此刻水川健吾心底泛起一陣絕望,隨後他又告訴自己決不能這樣束手待斃,成為和城外樹上那一具具赤條條的死肉之一。他想磨蹭一下時間,卻被兩名便衣識破,狠狠的又捱了兩記猛拳。
“老實點,別耍花樣,你這樣的我們見多了!”
便衣惡狠狠的警告著,卻不防迎面拐來了一隊由城外進入城內的農民,由於戒嚴數月,城外山裡山裡的農民食鹽等生活必需品消耗殆盡,不得不蜂擁進城內購買,但是市政廳又怕引起騷亂所以每次只放入城內一部分人,他們三個很不巧的撞到了入城採購必需品的山民“大軍”。
水川健吾很快便被人群衝開,距離兩個凶神惡煞般的警察越來越遠;他覺得機會終於來了,必須把握住,否則稍縱即逝。水川奮力撞開人群,穿過人頭攢動的大街,朝不遠處的小巷奔去。
便衣見囚犯跑掉,又被大批山民擋住去路,又急又氣掏出手槍來沖天空“啪;啪!”就是兩槍,擋在路上的山民們頓時受驚,呼號著四處奔逃,反而將場面弄的更加混亂。聽到身後的槍聲,水川健吾跑的更快了,他雙手被手銬銬在背後,跑起來平衡性很不好,加上慌張著急,短短几百米竟然摔了兩次。
後面便衣警察的咒罵聲越來越近,水川健吾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與勇氣,連那條連日來折磨他的病腿都不再覺得疼痛,發足狂奔。但是,在拐過街角時由於速度太快,他又一次控制不住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摔了出去。
水川健吾在摔倒的瞬間暗暗嘆息:就這樣結束了嗎?
一輛西式馬車急急停在摔倒在地的水川健吾面前,再慢一拍,大青馬的前蹄就會無情的從他身上踏過去。駕車的車伕顯然驚出一身冷汗,滿面怒容,既因為差點出了人命,又害怕車內主人的責罵。
車身左側的小門被從裡面推開,一個身著白色西式洋裙的少女走了下來。水川健吾趴在地上面對白裙少女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