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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上的束縛發生了衝突後,強烈的慾望轉化成了窮兇極惡的力量,身上加厚的緊束衣如紙片般碎裂開來,但一道堅不可摧的繩索擋住了緊束衣的進一步毀損,無論如何用力這東西都像緊箍咒一樣牢牢纏在我的雙臂上。

眼看到手的自由被條不起眼的細繩擋住,火氣伴著羞怒幾乎炸破了額頭跳起的青筋。

“不要掙扎了,那是拖坦克用的合金纜。你要能掙脫它,就能舉起M1了。”快慢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不知道他是在我昏過去後進的地窖,還是根本從未離開過這裡。

“給我!給我!”我跪倒在地,額頭頂著地板,想用牙齒銜起地上的照片,可是又怕嘴裡淌出的口水玷汙了它,於是只能用頭拱著照片向快慢機哀求。快慢機慢慢地走到照片前嘆了口氣,彎腰拾起來攤在我的眼前:“這我已經盡最大努力了!”

“放開我!”看著眼前的圖片,由於角度和光線總是看不真切,禁不住仍想自己拿在手裡看個方便。

“不行!”快慢機調整角度,讓光線充分打在照片上:“要到醫生說你沒問題了,我們才會鬆開你。”

“我只是想親手拿著我兒子的第一張照片而已。快慢機!看看我!我已經沒有問題了。”我知道自己掙扎無用,可是仍不願放棄爭取。

“路還長著呢!”快慢機根本沒有理我,只是拉過一把凳子到我面前,把照片放在上面,便又退回到黑暗的角落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看著自己錯過的人生里程懊惱,對Redback疏忽的自責……

快慢機的話一點也沒錯,路還長著呢。等我從乍為人父的激動中清醒回來,肆虐在體內的毒癮似乎未減反增,加倍煎熬我的神經。當我用腦袋磕碎面前的板凳,趴在超聲波照片上抽搐時,看著滴落的鼻涕玷汙了人形時,我明白了Redback離開時回頭想說的是什麼……

幾起幾落!我不知道自己暈倒過多少次,隨著毒癮的減弱,我開始進入不眠期,四天四夜的乾熬讓我體會到痛苦的減弱,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所有人都很意外,我竟然寧可咬破嘴唇也閉口不再要求毒品,他們難以想象支撐我堅持下來的原因,只是手心裡一團已抓得稀爛的紙團。

戒毒,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願意為之努力的支撐點。每次從痛苦發作的巔峰迴緩之時,我彷彿看到一個胖嘟嘟的小小子向我越走越近。

兄弟們輪流下來看守我,生怕我忍受不了痛苦自殘。我拼命地和身邊的人交談,生怕自己有空閒下來的時候。獨自面對自己成了一種恐懼!

兄弟們告訴我,扳機最終沒有能救回來,至今下落不明,隊長把大家緊急召集到這裡後便不知所蹤,已經好久沒有聯絡了。美國已經把大軍調集到了波斯灣,準備再過兩個月便攻伊。聽說部隊的裝甲兵還沒到位,美國石油鑽探隊已經把汽車加滿了油。傭兵這回換了個“戰後重建承包商”的名義進駐了美軍基地,人數卻已超過了美國現駐軍人的一倍。

“你不知道呀!現在全世界的眼睛都盯著這裡,每天揹著相機在基地邊上轉悠的記者比軍人還多,都是扛著長焦鏡頭,和火箭炮一樣,把門口站崗的衛兵整得天天提心吊膽……”天才除了滔滔不絕地和我說話外,便是一根接一根地給我遞著香菸。不吸毒卻成了老煙槍,也算是一種替代療法吧!

由於戒斷症狀已經沒有一星期前那樣恐怖,所以大家已經去掉了我身上的緊束衣。除了雙手手腕仍用合金纜系在金屬腰帶上無法大範圍活動外,就只剩像狗鏈一樣連著腰帶和牆壁的鋼纜保證我無法離開這個潮溼的囚室。

“這次攻伊的油水太大了,全世界都在搶這塊大蛋糕呀!”天才看我菸蒂還沒有踩滅,嘴裡便又點著了一根,自己不覺也勾起了煙癮,點了根抽了起來。“伊拉克石油剩餘可開採儲量為154�11億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