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用身子擋在我面前, 也沒有用手示意我不能往前走, 只是用手把我的兜帽給抓住了。雖然我不願意想,但是一瞬間我有點理解那些被栓繩勒住不能跑遠的小狗。
「不要現在違規。」果戈裡在俄語和日語轉換得非常自然, 日常表達也沒有外國人講日語時特有的生硬的套教科書的語法和口吻。
「你在這裡生活很久了?」
果戈裡結束通話, 說道:「我在橫濱當南次官的秘書長有段日子了。之前在京都的時候,我見過你, 雖然是在大螢幕上看的。」
他大概指的是那次由卡沙夏舉行的京都ip企劃的見面會。
「我當時壓了你全勝, 結果賠了不少。」
果戈裡雙眼如箭一般看向我,據他本人後來所說, 想看能不能用眼神來刺痛我的良心。不過我現在的心情和之後的心情是一致的。
「哦。」
沉默了一會兒,果戈裡隨手帶著我轉移到另一間溫暖的房間, 房間底下鋪著紅絨地毯。一邊站著一個瘦高的雙發色青年,他灰色的眼瞳充斥著不滿。
「西格瑪。」果戈裡萬年不變的笑臉越看越像一張面具。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便和那個青年對視了一眼,然後得到對方不滿的瞪視。
果戈裡說道:「反正你遲早也是要經營賭場,這荷官不是你做,還能是誰呢?」
西格瑪:「我並不像你這麼閒。不要總是莫名其妙地突然給我加任務。」
性格很較真。
這個人的異能是什麼呢?
「還有,你不要一直看我。」西格瑪毫不客氣地說了我一句。
我下意識地轉移了視線。
果戈裡把純白卡牌交給西格瑪說道:「對待一個小朋友,怎麼可以這麼兇?」
「他不是縮小後的綾小路嗎?」
果戈裡說道:「但是現在他是幼崽,你看他的手。」
西格瑪看了一下我的手之後,面無表情地問果戈裡道:「然後呢?我也沒有見到你對他客氣過,無非是想各種方法作弄我罷了。」
「你倒也是不笨。」
果戈裡毫不掩飾自己承認西格瑪的態度。
「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就發牌吧。」
總牌數是54張,實際放在桌子上的紙牌為53。這是為了防止出現和局的場面。牌面是材質配對,也就是說翻開一張牌就能夠配對的機率比普通卡牌的神經衰弱遊戲下降了百分之三點七/八。這概上還是很高的,但關鍵在於是先手還是後手。
事實上,這種探索未知的遊戲,一般是是後手贏的機率比較大。因為他們掌握的資訊比較全。但是在果戈裡明確說明他會出千的情況下,先手贏的機率會比較高。
「那麼我們來決定誰先翻牌。」
西格瑪完全進入自己的狀態,拿出一枚金色的硬幣,正反面都沒有任何特殊的圖案,但圖案只有分朝裡和朝外兩種區別,就是避免刻印方面造成硬幣之間細微的重量差別。美國斯坦福數學家戴康尼斯曾經做過研究發現,「硬幣重的一面會導致重心發生偏移,在投擲硬幣時,重的一面會自然往下」。
「猜對的先手。」
硬幣在半空中打了數個圈,層層疊疊的重影最後落在西格瑪的手背上。
果戈裡說道:「那我選「裡」。」
「「外」。」
西格瑪開啟自己蓋住的手心,平靜地說道:「外。」
「那我先了。」
「請。」
我並沒有客氣,隨手翻開了兩張牌。
雖說上面都是一片純白,但事實上白紙底下還貼著一張答案紙。這樣方便別人可以撕開白紙,檢查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