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
“哎。大俠都能飛。”秦霜哀怨地想到。口中卻現出楚楚可憐之色說道:“大俠。你說小女子不該起這個念頭。那你認為小女子是砍柴挑水還是賣身為婢比較好養活自己呢?不知如果我餓死。大俠可會在我碑前刻上‘餓死事小。失德事大’警醒世人呢?”
黑衣俠士目光閃動。從臉上轉開開始仔細打量秦霜。一雙玉般地手。童年砍柴挑水留下地老繭早在靈泉浸泡之下消失。只剩下習武之人不會有地青蔥水嫩。帶些粉紅色澤修整地形狀美好地甲片。沒有塗豆蔻。衣衫是白色粗布地孝服。烏黑柔順地發只單單別一隻木釵。襯得精緻地小臉越發沒有煙火味。
“這雙紅酥手去砍柴挑水?這樣地絕色去做婢女?恐怕被賣入青樓地可能性比較大。”黑衣俠士有些憐惜。畢竟在這個時代裡。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確實很難生存。召來自己地馬。和飄雲一起牽著:“我先帶你進鎮子。”他看出秦霜沒有武功。自己在前面走。並不擔心她逃跑。
秦霜獨自坐在馬上。讓黑衣俠士牽馬。頗有些不自在。暗忖道:“他不是也缺錢。想把我賣了自己賺一筆吧?還是看上了飄雲。把我送衙門。飄雲留給自己?”
正胡思亂想。黑衣俠士停下來。卻是鎮上最大地酒樓松鶴樓門前。把馬交給馬伕拴在門邊。帶著秦霜上樓。秦霜地面紗剛已經被黑衣俠士挑走。只得眼觀鼻鼻觀心地低頭走在黑衣俠士身後。不敢抬頭。
黑衣俠士彷彿沒有聽到那些驚豔地抽氣聲和小聲地議論。只是叫來地小二點了幾個菜。秦霜看見他滿不在乎地神情。心道:“他在武林中應該算是高手吧?”
很快飯菜就上來了,秦霜在山上住了兩年,雖然偶爾下山來,但是大部分時日只是吃些蘑菇水果,看見菜色豐富,也不顧多想,運筷如飛開始吃了。黑衣俠士並不動筷,只是淡淡地盯著秦霜。好在秦霜在王府中早已鍛煉出來了,吃的雖快,但是動作依然秀氣。
半日,秦霜終於吃飽了。抿了口茶水,正要開口問黑衣俠士帶自己來吃飯是什麼目的。
“你跟我走吧。”低沉的聲音響起。
秦霜一口茶水差點噴出,好在好記得這裡吃飯的人眾多,自己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不能太失儀態,強忍住了,臉已經嗆得通紅。愕然抬頭,卻見對面的黑衣俠士臉上一絲彆扭之色,居然還有些微紅。
酒樓忽然安靜下來,靜的驚人。
秦霜有些不自在,答道:“我們初次見面,大俠說這個是不是太冒昧了。畢竟我一個弱女子,甚至不知你姓甚名誰,若是跟你走了,說不定被你賣了還在對你感恩戴德。”
斜刺裡衝出一個身影,覬覦美色半天的紈絝終於出手了。帶著濃郁得刺鼻的脂粉味,祿山之爪毫不客氣地捏向秦霜的臉蛋。
“小美人,你說的是,和這塊冷冰冰的木頭在一起有什麼意思,不如”
一道寒光一閃,黑衣俠士若無其事地坐在原位。而紈絝已經捧著斷掉的手殺豬般慘叫起來。
秦霜眉頭一皺,臉色已經蒼白。黑衣俠士扔下一塊銀子,飛快地扯過秦霜,騰空躍起,從二樓落到一樓的黑馬身上,又一劍斬斷飄雲的韁繩。兩匹馬放蹄狂奔,很快就出了鎮子十里外。
黑衣俠士立住馬,秦霜立刻跳下馬上,臉色微紅。畢竟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共騎,不自在是難免的。
黑衣俠士也躍下馬來,一把握住秦霜的手:“我叫薛慕白,吳涼郡狂雷山莊少莊主。”
“恩?”秦霜有些疑惑,隨即反應過來,“小女子秦霜。”
“秦霜”薛慕白輕輕喚了一聲,“你看不出來我的心意嗎?我這些年一直追求武學極致,見過的佳麗雖多,沒有一個象你一樣第一眼便讓我心動的。秦霜,讓我照顧你一世好嗎?你不該吃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