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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聽著他的心跳,呼吸就能讓心中的野獸也獲得安寧。他想把那樣的人拴在身邊,想知道,他總覺得不滿足,覺得殘缺的心是否能因此獲得長久的平靜,在那之前,沒有人可以叫他放手。

(清水小番外,純粹讓渣攻們表白。我要歇下,為下章的肉宴積累元氣。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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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C到A 7

“刑老師,這個週末有時間出來走走麼?聽說因為要架設新的環城高速,本城南部最後一個城中村也要準備拆遷了,那些老建築以後也許就再也看不到了。要不要去留下點城市記憶?我記得老師你說過對本城的風俗志研究一直很感興趣,那裡的周姓祠堂可是有百年以上歷史了。”林清電話裡的聲音依舊熱情洋溢。

如果是以往,顧念著那青年調笑般的語氣和已經顯得曖 昧的刻意親近,刑磊大約是會遲疑著推脫的,但是如今,想到那件讓他心煩意亂的事卻是又匆忙答應了,只為了能找個理由出去走走,別再獨自一人困擾於那莫須有的煩惱之中。

本以為自己不會因那樣的一席話而困擾的,哪怕秦越的語氣多認真,表情多溫柔都不應該因此動搖,那個人,強迫了自己的身體,介入了自己的生活,現在,還要來擾亂自己的心智麼?為什麼那幾句匪夷所思的話語總是在他腦海浮起,如咒語般揮之不去?刑磊也不懂自己的心了。

為這種迷亂焦躁著,想起以往種種,他甚至暗地裡罵了自己無數次犯 賤,該死,但是,那禽獸說的話卻早已實實在在地把自己釘在了恥辱柱上:自己的身體已經離不開他了麼,自己就那麼淫 蕩麼,就算是不情願還是食髓知味了麼……一連串的問號壓得他幾乎要窒息。

他是真的不知道,活了32年,除了已經背叛他的小賈,沒有任何戀愛經驗,床幃間的羞 恥之事,因著位置的不同也無從比較。只是,這個身體的敏感度確實超乎了他的意料,所以,他被如此作 踐,就是如此的不可抗拒嗎?

對很多人來說,城中村就是城市建設中遺留的未開化地帶,是影響城市面貌甚至治安的痼疾。然而又有哪個大城市不是由這些小小的,甚至髒亂而又簡陋無比的小村子發展而來?那些戀土的人們,固執地守著那一方未被喧囂同化的歷史殘像,那些初來乍到的人們,滿懷希望地棲息在這些小小的陋巷遙望城市的似錦繁華。

以姓氏命名的祠堂,以騎樓為交接的人家,以大榕樹為見證的百年興衰,這些都是曾被輕視,卻不應被遺忘的存在──這不僅是屬於世俗的殘痕,也是屬於幾代人的念想,更是屬於時光的映象。滄海桑田,繁華事散,還有多少人,在默默逐著那些煙塵?唯有樹的年輪,草的枯榮,漆的剝落,靜靜守望那即將被遺忘的殤。

一路上的風景其實很美,那些古舊的建築,那些淳樸的臉龐,甚至葉縫間漏下的陽光,走道上揚起的塵埃都充滿了令人懷念的味道,這個城市最溫情的記憶似乎都被鐫刻在了那斑駁的青石板之上──有些褪色,又有些頑強。

祠堂裡已經殘破的迴廊與木雕,小巷中交錯林立的籬笆與衣架,岔路上隨處可見的蝴蝶與蟋蟀,都讓人不自覺地恍惚起來,在和風中輕緩地被吹去了心上的塵埃。穿家過戶,細品慢嚼,心情稍稍變得開朗的刑磊走累後隨意地坐在了路旁的石墩子上,看著自己的影子卻陷入了凝滯。

這是一個男人的影子,沒有嬌 嬈的線條,沒有纖細的身段,就算喜歡的是同 性,也並沒有因此顯得女性化,藏在並不孱弱的身影裡的那顆心,也並未因此顯出了柔弱,為什麼會有人提出讓這樣的自己去做他的老 婆?他感到全身無力同時亦生出說不清的苦悶。賠了情人,賠了積蓄,賠了身體,最後,竟是要賠上一輩子麼?

“刑老師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呢,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