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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玉手腿已經不抖了。

她冷冷地看著一側的男人。

他側躺著,雙眼睜得特別大,額頭有血不停往下。流,他上面衣裳整齊,褲子脫了一半。

死了嗎?

唐景玉一動不動,在馬上離開與確定莊謙生死中間猶豫,最後她慢慢蹲下去,探他鼻息。

真的死了。

該死。

唐景玉按住胸口,本想安撫那急劇跳動的心,卻碰到了被男人粗暴對待的地方。她咬緊唇,咬到嘴裡有了淡淡血腥味兒才鬆開,抬頭看看四周,目光落在了假山頂上。

不能讓人懷疑到她身上。

獨自行走了四年,唐景玉別的不會,最會自保,包括如何逃命,如何不給自己留麻煩。在生死麵前,害怕是多餘的。

冷靜地替莊謙穿好褲子,唐景玉將那塊救命石頭放在一旁,再艱難地給莊謙翻個兒,讓他額頭落在石頭上。準備好了,她起身看了看,替莊謙理理後面衣袍,拍掉從上掉下來所以背後不該有的塵土,再將周圍掙扎過的痕跡去掉,這才脫下莊謙一隻鞋爬到山頂放好。

悄悄從山頂下來,唐景玉看到了莊謙用來引她的那隻狗。

狗身子上下起伏,應該只是吃了迷藥。

唐景玉使勁兒掐了掐小白狗,小白狗喉頭髮出微弱的抗議,無力地抬起眼皮。唐景玉默默瞅了會兒,抱起狗往回走。

“迎春,阿讓,我找到豆豆了!”她驚喜地喊遠處的兩人,在兩人跑過來時笑著解釋道:“我往回走時看見的,在那邊睡覺呢,真是的,睡得這麼香,連我抱起來都不知道,怪不得聽不到咱們喊它。”指的是假山相反的方向。

“給我看看!”莊讓接過狗,摸了兩下輕輕打了豆豆一下:“一天到晚都睡覺,懶死了。”

唐景玉好笑地摸摸他腦袋:“走吧,祖母快醒了,咱們別讓她擔心。”

莊讓點點頭,領頭走了。

唐景玉跟在後面。

“姑娘頭髮怎麼亂了?”迎春好奇地問。

唐景玉髮髻一直都很簡單,雙丫髻,她自己也會梳,但剛剛梳頭時沒有梳子鏡子,肯定不如之前外祖母親手幫她梳的整齊。

“去抱豆豆時沒有留意,被一根海棠枝子挑開了,我隨便梳了的。”她轉身,有些無奈地道。

迎春不疑有他。

~

回到閒雲堂,看到外祖母,唐景玉眼裡不受控制浮上淚水,怕老人家察覺,她匆匆去了恭房。

不能讓外祖母知道,不知道,事發時才不會表現出異樣,才不會讓人懷疑到外祖母頭上。

身子幾乎被那人摸了遍親了遍,唐景玉苦苦忍著,熬到宋殊來接她,莊謙的事還沒有被人發現。她笑著跟莊夫人告別,答應過幾日再來看她,這就跟宋殊一起走了,出門路上遇到莊文恭,她依然目不斜視。

宋殊忍不住看了唐景玉幾眼。

五日不見,她就一點都不想他嗎?連偷偷看他都不曾?

只是扶唐景玉上車時,他發現小姑娘渾身都在發抖,臉也白了。

心中一沉,宋殊不動聲色加大了力氣,穩穩將小姑娘送進馬車,轉身朝師母等人告辭,抬腿跨了上去。

剛進去,她便撲了過來,緊緊埋在他懷裡,肩膀抖動,他聽到她苦忍的哭聲。

宋殊愣了一瞬,眼中風動雲湧,卻只是抱住她,掀開車簾一角再次跟師母告別,“走吧。”

馬車動了,宋殊抬起唐景玉肩膀,低聲問她:“到底怎麼了?跟我說說。”

唐景玉咬著他胸口的衣裳,怕自己哭出聲,被人懷疑。

但那樣的委屈,一個姑娘可能受到的最大的委屈,在喜歡的人,那個她最信任也最能保護她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