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毫無印象。
文凱他們迅撤離醫院後,返回駐地,差人去飯店買來酒菜,大家圍坐在一起,商談著今後的打算。
“我說,文凱哥。既然我們已經闖下了命案,橫豎也逃不過法律,躲了今天跑不了明天。咱們還不如一鼓作氣,該殺的殺,該拿的拿。把心裡的憤恨都洩出去,咱們再滿天下轉轉,開開眼界,就是有一天被政府送到了斷頭臺,咱們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疤臉張羅著給大家倒完酒,又管不住了他那張烏鴉嘴,洪亮的嗓子,把大家的耳模鼓得‘嗡嗡’作響。
“閉上你的那張臭嘴!”小利覺得疤臉的話不免有些喪氣,便放下酒杯陰沉著臉,不留情面地嗆了疤臉一句,“怎麼還沒怎麼地,就把自己的墳墓挖好了,著急去死啊!”
“瞧你說的,這叫做防患於未然!”疤臉自嘲地解釋道。
“狗屁!”小利苦笑地瞥了疤臉一眼,“留著你肚子裡那點墨水吧!”
文凱觀望著兩人爭辯舌戰,默默無語地聽著,並無插嘴的意思。此時文凱也在思考著這個最現實不過的問題。滅掉了跛子,只是復仇計劃中的一個環節,還有更重要的仇恨還沒有報。文凱這次殺回大西南‘老根據地’,主要就是想解決掉喪盡天良的周醫生。是他將死去的文霞妹妹的內臟盜走,為了一點經濟利益與他人進行骯髒的金錢交易。讓妹妹在天,亡靈也不得安寧。這個仇,文凱他一定要報,他要給父母、妹妹一個交代,讓已故的妹妹,亡魂得以安息。可眼下怎麼辦?跛子的死,肯定會驚動警方,他們會對社會治安加強布控,嚴加防範一些薄弱的環節。如果繼續孤注一擲地尋求復仇,將會給同事帶來很大的危險。可按兵不動也難保相安無事,文凱也一時拿不定主意。此時文凱只想多聽聽大家的意見。
“我說,咱們目前應該謹慎地繼續進行咱們的計劃。”坐在文凱身邊的俊生,一直也是沉思不語,他見文凱猶豫不決,便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哦,俊生,繼續說下去。”文凱額為驚訝,“說說你的看法!”
“我小的時候,就喜歡看諜戰片或戰爭片電影什麼的,裡邊有許多關於敵對雙方智取敵營的故事,記不清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也就是說,我們下一個攻擊的目標,顯然就是在押服役的周醫生,這個惡魔我們一定要滅了他。可採取什麼樣的方法,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這就需要大家一起研究,儘量做到萬無一失。”俊生口若懸河地暢談著自己的想法。
“嗯,我覺得俊生的建議值得大家探討,雖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的那麼完美,俗話說的好:百密一疏,關鍵的問題就是要將主要的過程和目標把握好,我想憑藉著眼下我們幾個人的勢力,可以做到。”文凱很有自信地掃視了大家一眼,舉起酒杯,“來,今兒,兄弟們都乾的不錯,我,謝謝大家啦!”
“哎—等等,我們應該為復仇的大功告成乾杯!”疤臉高聲笑道。
“對!為最後的勝利乾杯!”文凱開心地笑道。
“幹!”
“幹!”
不大的方桌上,擺滿了豔紅的川菜,紅色辣椒漂浮在泛著橘紅色的鯽魚翹翅的兩翼;血紅的扣肉散著誘人的辣香。這些令南方人喜歡的諸多蜀菜佳餚。如果是平日裡朋友歡聚在一起,而不是負案後,文凱犒勞大家而準備的夜餐,那該有多麼的愜意。可是現在大家高興不起來。臉上掛著笑,心裡卻笑不起來。但情緒十分激動。因為他們已經不是昨日裡單純的無業遊民。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警察圍堵在屋子裡,無可奈何地舉起雙手後被押到警車上。但他們依舊熱血沸騰,因為他們讓酒精和那辣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