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敲鼓?一邊加快腳步向鎮海樓這裡趕來,畢竟要是在最後一通鼓聲落下時沒有趕到,那可是要挨軍棍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要是聽到聚將鼓的定海衛將官,很快就往鎮海樓這邊趕來。但當他們來議事廳時,卻發現大廳的主位上坐著一位從來沒有見過的年輕軍官,衛指揮同知曲烈等人都恭敬的站在下面,這讓所有人在猜測對方身份的同時,也都聰明的不敢多問。老老實實的站在下面等著人來齊。
第二通鼓響後,定海衛聽軍官已經來了一半。等到第三通落下時,所有將官幾乎都來齊了,但是唯獨那位指揮僉事鍾震沒有來,一直等到第四通鼓快要落下時,眾將官才見到衣衫不整的鐘僉事狼狽的從外面跑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嚷:“誰?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擅自敲響聚將鼓,難道就不怕軍法從事嗎?”
“混帳,軍營之中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來啊,把此人抓起來重打十軍棍!”看到外面跑進來的這個人,坐在堂上的周重忽然一拍桌子厲聲道。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旁邊立刻撲出來兩個錦衣衛,當下把鍾震按倒在地,掄起軍棍就打。要知道錦衣衛都是行刑的高手,手中的棍子可輕可重,輕的時候哪怕是一塊豆腐都不會被打碎,重的時候卻可以砸裂青石。剛才周重已經說了要重打,所以他們手下也沒有絲毫留情,十軍棍下去把鍾震打的是哭爹喊娘,慘叫是一聲連著一聲,最慘的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捱打,吩咐打自己的這個年輕軍官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周圍的其它將官看到堂上這位年輕將官如此霸道,對於衛中的指揮僉事說打就打,絲毫沒給任何情面,這讓他們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敬畏,同時看了看前面滿臉恭敬的曲烈等人,心中對周重的身份更加的好奇,畢竟能驅使錦衣衛的軍官,恐怕來頭大的驚人!
等到十軍棍打完,鍾震已經是痛的是滿臉冷汗,屁股上的衣服也已經印出幾道血跡,不過鍾震這時卻是都快氣瘋了,當下趴在地上指著堂上的周重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擅自毆打本僉事,難道你就不怕程指揮使回來找你算帳嗎?”
看到這個鍾震捱了打後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周重也不禁暗自搖頭,看來之前曲烈說的不錯,這個鍾震的確是個草包,至少廳中的大部分將官都要比他有眼色,否則不會捱打後還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哼,本提督還正想把程全拿到營中問罪,若是你能把他叫回來自然最好不過,還省得本提督親自下令了!”只見周重冷哼一聲道,這個鍾震是程全的心腹,現在自己打了他,也就是打擊了程全的威望,有利於他接管定海衛。
“提……提督!”聽到周重的自稱,不但鍾震一下子愣在那裡,周圍的其它將官也都是議論紛紛,他們也和曲烈一樣,早就聽說朝廷要派一個名叫周重的四海提督接管定海衛,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周重竟然如此年輕,而且剛來到定海衛把指揮使的心腹鍾震給打了。
“這……這……屬下參見提督大人,只是屬下並未犯錯,不知提督大人為何杖責屬下?”只見鍾震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後,很快又有些不太服氣的質問道。他知道巡撫大人與這個周重有矛盾,這次更是把程全召到杭州,就是為了為難這個周重,他做為程全的心腹,自然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場,所以對周重剛才杖責自己的事也很不服氣。
“哼,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本提督為何杖責你?”周重聽到這裡再次冷哼一聲道,“軍營議事廳乃嚴肅之所,任何人都不得大聲喧譁,你身為衛中僉事,不但最後一個到達,反而還大聲叫嚷,本提督僅僅杖責十下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聽到周重的話,鍾震還是有些不服氣,剛想開口反駁幾句,不過這時卻聽周重繼續說道:“另外你不僅僅是在大廳喧譁,身為一個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