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弄得各位小姐莫名其妙,這比試舉行的沒頭沒腦,除了讓她們觀望了公主真顏,其它什麼也沒有告知她們。
在場的諸位,心裡雖有不滿,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只懷著滿肚的疑惑打道回府。
看了一天的比試,蘇染夏的視覺早就陷入疲勞,可安寧公主好不容易出一次宮,怎會輕易地饒了她。
她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正想著回府就泡一個愜意的沐浴,就察覺到安寧公主不懷好意的眼神。
她心裡一個咯噔,知道躲不過了。
繁鬧的夜市,吵雜的人群,是宣洩一日情緒的最好時刻。
此時本已是勞累一天,帶著妻兒去河邊玩耍,與家人團聚的時刻,她們卻帶著面具穿梭在各個小巷。
梧桐夜早就過去,可安寧公主對面具情有獨鍾,不僅自己帶上一個,還逼著她們每人都得帶上。
除了特定的節日,街上帶面具而行的人,少之又少,她們的舉動就像是晴朗天打傘一眼。本想掩人耳目,卻不想更加受人矚目。
妙音也被安寧公主拉上,幾位妙齡女子,加上兩位形似俊朗男子,六人一行,堂而皇之地走在過道上,頻繁引起人們的側目。
多日未出宮,安寧公主對夜市的喜愛不減,東摸西摸,就想剛見世面的鄉間小丫一樣。但沒有一家小販,敢輕瞧眼前的幾人,就是眼前這姑娘的一個衣袖,都是他們一輩子也難以賺來的。
安寧公主在後面買,秋染自覺掏腰包,只是苦了雲凌與林涵,兩個大男子自然成了搬錦盒的苦力。
一行人逛到半夜才肯歇息,安寧公主唯恐偷溜被發現,拒絕了蘇染夏留宿的邀請。
等到蘇染夏帶著秋染與妙音,回到定國侯府時,已經是定昏時刻。
忙碌了一天的蘇染夏,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休息,卻不想還有更大的麻煩,在前面等著她。
剛進府,蘇染夏就察覺出府上緊繃得氣氛,蘇染夏攔過一個丫鬟詢問,那丫鬟神色焦作,見是大小姐連忙低下頭,維諾地說道:“回大小姐,是陳姨娘回來了,正在前廳與老爺在一起。”
聽言,蘇染夏疲憊的神色頓時凝重,她思忖了半刻,轉身讓秋染帶妙音回房休息。
這幾天妙音一直暫住在染夏院裡,蘇染夏有意給她置辦宅子,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只好先留在府上。
她與妙音關係再好,總歸也只是朋友,家裡的醜事自然是不能讓她看見。
見秋染與妙音的身影走遠,她整理了一下妝容,往待客的前廳走去。
陳姨娘向來不是善罷甘休的人,蘇染夏就知道,總有一天她還會回來,只是她沒料到,這一天竟來的這樣快。
到了前廳,她才知道,更讓她沒料的在後面。
那陳姨娘並不是單行歸來,而是帶著她的後臺。
她的身旁坐著兩人,一人是她的生母丞相夫人陳夫人,與已經是督察院右督御史夫人的長姐,如此大的陣仗,感情是來給她爹爹施壓來了。
陳姨娘的生母來,她並不奇怪,只是想不通她與長姐一向不和,此時怎麼會來。
定國侯坐在主位上,臉上是一片為難,但蘇染夏能看出,他的情緒已經壓抑到極點。
這陳姨娘腦子還真不好用,與爹爹同床共枕這麼久,竟還摸不透爹爹的性子。爹爹這樣血性的男子,怎麼肯受一婦人的威脅。
如果她沒有擅作主張地逃跑,而是低聲下氣地給爹爹道歉,不管曾經如何,看在蘇雲雪的份上,爹爹也會給她一安詳的下半輩子。
而現在,即使不用她費心,陳姨娘也是徹底完了。
定國侯府見她來了,僵硬地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染夏來了,爹爹這裡處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