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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在別處伺候過,牙婆說我看著聰明伶俐些,就特意好好調教,要送到大戶人家。”小柳眼觀鼻鼻觀心,手上還不停的張羅著。
“哪個牙婆,這麼會調教人,以後也好讓她再給我調教幾個丫頭出來。”蘇染夏眼睛一直盯在小柳身上。
想從她身上看出來一點點不妥。
但是小柳聽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右手托住蘇染夏的手,給她手上裹了紗絹,又拿起金釧玉鐲給蘇染夏戴上了。
“小姐找咱們府上,專門管進人的管家,告訴他找張牙婆,他定然把張牙婆帶來給您。”
一席話又說的滴水不漏。
蘇染夏卻笑了,“你來的時間短,對候府裡的人口倒熟悉。”
她明顯的感覺到,小柳給自己戴鐲子的手抖了一下。
既然她敢讓自己找調教她的牙婆,那麼張牙婆那裡應該早就準備妥當了,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蘇染夏心裡來了興致,這個小柳,主家到底是誰?送她到自己這裡是想要做什麼?
肯定不是那個不成大器的陳姨娘,她找不到這樣伶俐的人,也調教不出來這樣懂規矩的人。
自己最近接觸的人,能找到這麼伶俐的丫頭,又有能力讓張牙婆閉嘴的。
只有雲乾、雲玦和安寧公主。
若說現在雲玦送進來個丫頭,蘇染夏還能信幾分,但是小柳出現的時間,不大可能是雲玦。
安寧更不可能,她如果要送自己丫頭,一定是大張旗鼓的把自己叫去宮裡,然後裝作驕傲的樣子,賞給自己幾個丫頭。
對,一定是幾個,一個丫頭安寧怎麼好意思出手呢。
那麼,是雲乾?蘇染夏的眼眸又冷下去了,這確實是雲乾的行事作風。
不管是什麼人事物,只有握在他手心裡的,他才踏實。
“哈。”蘇染夏發出了一聲低笑,小柳的頭垂的更低了。
蘇染夏現在已經認定了小柳是雲乾的人了,心裡只覺得跟吃了個蒼蠅似得。
一想到自己平時一舉一動都被眼前的人報給雲乾,就一陣氣憤難平。
“你主家是誰。”聲音冷的寒冬臘月似得。
小柳的身子僵住了,還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抬頭看到蘇染夏的眼神,嘴張了張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提著裙子跪了下去,臉上一片的視死如歸,嘴唇抿的雪白。
“不說?”蘇染夏哼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主子是雲乾吧。”
本來小柳已經做好了準備了,自己被蘇染夏譴出府,回去覆命的時候,只希望自己一個人以死謝罪,不要牽扯自己的家人。
現在一聽蘇染夏後一句話,已死了一半的心又活了過來。
她忙抬起頭看向蘇染夏,連手帶頭一起搖個不停,“不是的小姐,您想左了,我主子若是三王爺,就讓我不得好死。”
那日夜裡,她看的可是清清楚楚,蘇染夏是極其討厭三王爺的,怪不得她突然對自己這麼厭惡。
不是雲乾的人?蘇染夏怔住了,那會是誰的人?“既然你主子不是雲乾,那你給我解解惑,你主子是哪個?”
小柳一口氣梗在
喉嚨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染夏也不著急,就斜坐在床牙上看著小柳。
小柳的心裡千迴百轉,如果自己說出主家是誰,必定是個死字逃不掉了,如果現在不說,她一定會被譴出府,到時候也是一個死字。
來之前,上頭已經說過了,如果被蘇染夏發現並且送出府,那她也不用活了。
京城的人不都說,定國候府的大小姐蘇染夏,是一個蠢笨的人嗎?
但是這些時日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