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這樣打扮,雖然也沒什麼好衣服穿,但不至於像現在打扮的這般樸素到有點寒酸的地步,而且也從不留劉海的。
說實在的,她留劉海顯得整個人比較土,所以前額總是梳得光光的,她一向也不是膽小的姑娘,但是今天站在講臺上自我介紹的時候卻顯得很侷促膽怯,特別是在看到朵朵和陶愛家的時候,她一度結巴,引起全班鬨堂大笑。
新來的同學一般會成為焦點,王文豔也不例外。
下課的時候,女同學們都圍住她,向她打聽她的個人情況。
王文豔平易近人,有問必答,而且臉上始終帶著和善的微笑,只是好像很害羞似的,始終臉紅紅的,眼睛也沒處放似的。
一個叫章桂芳的女生見王文豔長相滄桑,便沒心沒肺的問:“你是不是有二十七八了,這麼大居然還來讀高三?不在家裡照顧娃嗎?”
王文豔神情微滯,但馬上依舊笑靨如花,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嘲的呵呵笑了兩聲:“我看上去有那麼老嗎。”然後很不好意思的說:“我今年才十七。”
朵朵和陶愛家下課的時候一般不參與同學們的談話,兩個人都奮筆疾書趕作業。
陶愛家以前是在農村上的高中,底子薄,有些跟不上來,許多知識還要朵朵給他輔導。
他現在對朵朵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只讀完初三,連高一和高二都沒有上的朵朵,靠偷看他的課本自學,直接上了高三不說,竟然能夠聽懂課程,而且任何難題都難不住她!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神童吧,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
他們兄妹兩個看到王文豔的時候,心中雖然打了個問號,王文豔是怎麼到的城裡?
雖說那時已經有知青返城的檔案下來,可在他們桃花村還並沒有真正執行。
不過兄妹兩個都不是多管閒事的人,雖然心中有疑問,但都沒當回事。
可現在聽到王文豔自稱她只有十七歲,兩人不由得都多看了她幾眼,桃花村誰不知道她今年已經二十七了!
王文豔察覺到朵朵兄妹倆在看她,似乎很心虛,低下頭來。
雖然朵朵不是八卦之人,只是那些女生和王文豔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而且就在朵朵座位附近,朵朵不想聽也得被動的聽。
當有個女生問王文豔她名字裡的yan是那個yan時,王文豔答道:“是小燕子的燕。”
朵朵心裡閃過一絲狐疑,不是豔麗的豔嗎,怎麼變成小燕子的燕?
狐疑歸狐疑,朵朵並未深想,王文豔名字裡的yan是哪個yan跟她有毛關係!
第二節課大課間的時候,陶愛家拿著他和朵朵的杯子去開水房開啟水給朵朵喝,王文豔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在陶愛家的位置上坐下。
在朵朵的記憶裡,原主基本上與王文豔沒有什麼交集,因此見她突然這樣靠近自己有些疑惑,還有幾絲反感。
王文豔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對朵朵尷尬的笑了笑:“朵朵,你人漂亮,家庭條件又好,能說會道,穿戴得又好,班上的同學都很喜歡你。”
朵朵今天穿了一件樸素的白底細水藍花的布連衣裙,這樣的穿著極為普通,班上大部分女生都是穿的嶄新的的確良衣裙,而她卻是穿的布裙子,哪裡穿戴的好啦?
七十年代末還是比較重男輕女的,不是家庭條件特別好,誰肯把自家的女兒送到學堂裡唸書?因此班上不多的女生普遍穿戴都要比男生好。
“還好,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朵朵頭也不抬的寫著作業,作業能在學校裡做完,絕不會帶到家裡去,這是她從前世就養成的習慣。
王文燕見她淡淡的,越發顯得不安,聲音小小的繼續說道:“我家裡為了我能夠回城,託了很多關係,找了很多門路,花了不少錢,把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