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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砸得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我不服輸,不怕痛,是打不死的小強。打起架來,別人都叫我瘋狗,單個的都怕我,一打架就是一群人圍攻我,於是遍體鱗傷的總是我。所以我沒有小夥伴,沒有青梅竹馬,孤獨地成長。

童年的我,知道維護自己和香姐的尊嚴。她是我的恩人,是姐,也是嫂子,也如同母親。為了我,香姐付出了最美的青春年華。

香姐很疼我,總從鎮上給我帶回糖果,總給我做好吃的,總抱著我睡覺。她總是把我抱得緊緊的,特別是在我被捉弄、被羞辱、被打之後的夜裡。

她的懷抱充滿了彈性,溫暖,有著淡淡的香氣,讓人感覺慰藉,似乎捱打也值。

我13歲那年,要上初一了,依舊和香姐睡在一起。暑假的一個晚上,很熱,我和香姐睡在一張床上。我只穿著一條褲衩,香姐給我扇著蒲扇,我在涼風中睡著,這是我的幸福。

當我醒來時,發現手臂放在香姐腰上。窗外月光特別明亮,照進來,穿透白色老紗帳,讓我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香姐穿著一條白色舊裙子,平躺著,胸傲然,腰纖細,腿筆直,面板比月光還白。

她靜靜地沉在夢鄉里,右手的蒲扇還放在我肚子上。漂亮的鵝蛋臉上,長睫毛反射著月的光輝,面板像塗了層珍珠熔液般瑩潤,紅唇宛如玫瑰盛開。

淡淡的香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我莫名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異念叢生,村裡人愛說的粗俗語言似乎讓我有些懂了。

可我的身邊是睡眠安然的香姐,她是我最敬愛的人。我的心裡有一絲愧疚,輕悄悄地拿開了自己的手,多看了她一眼,便翻過身去,面對窗戶,閉上了眼。

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在玉米地裡幹活。尿急了,我想上廁所。當我想對著一棵玉米苗解決問題的時候,香姐居然進地裡了,我很緊張,但還是突然把尿撒出來了,那是控制不住的事情。

我驚醒了,以為自己又尿床了。尿床的事情,我總幹,總是在香姐的懷裡,還會打溼她的身上。她原諒我,更心疼我,總是馬上起床幫我燒水洗澡換褲子,伺弄我完了,她才收拾自己。

可是,我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又抱著香姐,她也抱著我,而我感覺褲衩裡不對勁兒。

香姐在殘碎的月光裡睡得很香,像個落凡仙女。看著她,我突然又有種異樣的感覺,身體不受控制,頓時明白了什麼似的,不能看她!

我馬上輕輕跳下床,衝到院子裡,在井裡提起涼水一個勁兒地衝洗,然後換了條褲子,將原來的放到第二天要洗的衣服裡。

我也不敢再回房間睡,害怕面對香姐。

還好那個時候天快亮了,我便去旁邊的屋子裡,拉開電燈,拿起書出來看。然而,我怎麼也看不進去,腦子裡全是香姐動人的模樣。

香姐起床後,過來看到我在看書,還說我:小雨,怎麼起這麼早啊,多睡一會兒去。

看到她,我很緊張,但不知道說什麼。

她看著我,笑了笑,撫了撫我的頭,說了句“好好看書吧,以後要考大學為林家爭氣呢!”,然後她就出去了。

吃早飯的時候,我更不敢看香姐,總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因為我總是低頭吃飯,話也不會說很多,香姐倒沒有感覺異樣。是生存的環境造就了我的沉默寡言,甚至冷漠到冷血,只有面對香姐,我的心才是熱騰的。

吃完飯,香姐要去鎮上裁縫鋪子上班,趕時間,先走了。灰灰跟在她身後,形影不離,是她的保護神。

我把她的一些衣物和我的一起洗掉了。這些家務活都是我主動要做的,能幫香姐分擔,我很開心。

那一個白天,腦子裡都是香姐的影子,總想著她能早點下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