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煉氣士的真氣卻歸於肉身,有氣血鎮壓,很難有外魔化形,在修行中的劫難遠比神魂修煉少得多,最重要的反而是按部就班。
“各有優勢吧。”
陳巖搖搖頭,收好符牌,取出一枚玉符,這是他在河上擊殺白影的陰神所得。
“不知道是什麼?”
陳巖把玩良久,卻只發現此玉符除了能夠融入魂魄之中,好像沒有其他的作用。
“咦,那是,”
突然之間,陳巖目光一動,他用觀氣之術看到,不知何時,重重疊疊的明光升騰,在半空中結成神環,天花生彩,霞光千道。
陳巖循著異象,走出陳家大院,就見有一白面無鬚的官員坐八人肩輿上,張杏黃蓋,前呼後擁,儀仗驚人。
一眾人來到張家門前,停了下來。
有輕騎上前,詢問左鄰右舍道,“這可是新遷來的張家?”
“是,”
眾人都回答,很多人還撇清道,“張家是從山對面的大城遷過來的。”
“張家,”
陳巖混在人群中,目光轉動,張家還是他覺醒前世記憶後才遷過來的,只是向來低調,都不瞭解。
“是張家就好。”
白麵官員點點頭,吩咐左右,道,“張某無罪,可縛其婦來。”
“是,”
侍從答應,昂然入府,不多時,就將一個豐腴俏麗的少婦拖了出來。
“這,這,這,”
張家的主人看到侍從來勢洶洶,急的團團轉,卻真不敢出面相抗。
“給我打三十大板。”
白麵官員用手一指張家婦,面無表情。
“是,”
左右如虎狼,過來按倒張家婦,掀起襦裙,噼裡啪啦地打板子。
“唔,”
張家婦趴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只是一個勁地道,“民女知罪,民女知罪。”
“好了,”
見到三十大板把張家婦打的皮開肉綻,白麵官員擺擺手,道,“這件事兒,到此為止。”
“走吧。”
“是,大人。”
眾人簇擁八人肩輿,向來路歸去。
陳巖看到,這一眾人剛到樹蔭之下,登時消失不見,只看到滾滾黑風,向東南方向而去。
“嗯?”
陳巖將觀氣之術運用到極限,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股神靈的氣息由近及遠,漫天的神光逐漸消失。
“好一個神靈,”
陳巖面色變幻不定,道,“居然光天化日之下顯形,還敢當眾行刑,幾乎是官府的做派。難道神靈真的干政不成?”
“文娘,你沒事吧?”
張家的家主見官兵離開,連忙上前,扶起他的媳婦,滿臉的自責道,“我沒用,讓你受苦了。”
“夫君不必如此,”
張家婦強忍著疼痛,依然有大家之風,不失禮儀,道,“我本是侍郎小妾,當年他在的時候,為了邀寵,發誓不再嫁人。沒想到現在會在白天見到。”
“啊,”
張家家主聽得傻了眼,他還沒想到有這樣的牽扯。
“還好。”
張家婦額頭上細汗淋漓,打溼衣襟,道,“今天捱了這三十杖打,算是了結了所有的因果,以後我們可以安安心心過日子了。”
“這就好。”
張家家主放下心來,攙著自己的夫人,迴轉家中。
“這是千里尋婦?”
陳巖自衝關之後,耳聰目明,縱然兩人壓低聲音,他也聽得清清楚楚,喃喃道,“不管怎麼說,這神靈真是氣焰囂張,精晝顯形,動用私法。”
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