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穩穩地在宗門中紮根才是王道。”
“你在太冥宮,確實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勝過在陳家勾心鬥角。”
陳南朝表示同意,像陳巖這樣的人,雖然都是陳姓,但對於陳家來講,和外人無疑,要想在家族中上位,何等之困難。
不過陳南朝話題一轉,又道,“到底陳家底蘊很深,副殿主有大志向的話,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陳巖當然知道世家的力量,他目光幽深,水花蹴上法衣,隱有蓮香,道,“我要的是合作,可不是去陳家低頭順眉當小輩。”
陳南朝輕輕一笑,想到當年陳巖扁舟一葉入陳家的往事,當時和海州陳家的長老們就鬧出不愉快,這真真是他的性格,他沒有多說,只是提醒道,“當初松老託我交給陳副殿主的金葉子,關鍵時候會有大用。”
“松老。”
陳巖目光一凝,想到鎮南王府中紮根在高樓上的大松,亭亭如蓋,遮住日月,綠陰乘涼,於是手一翻,掌中多了一枚金燦燦的葉子,上面細密的花紋交織成符,道,“此物別有來歷?”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陳南朝倒是推心置腹,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是來自於海州陳家的緣故,道,“不過我從陳家的典籍中得到少許蛛絲馬跡,此物頗有淵源。”
“這樣的話,”
陳巖收起金葉子,若有所思。
接下來,天光日盛。
團團簇簇落在虯松樹冠上,盤結蟠蓋,燦爛如錦。
風吹來,有一種清新的味道。
兩人在亭下,飲著酒,說著閒話,倒是很輕鬆。
且說以陳不韋為首的陳家人,離開真常洞府後,走在白玉臺階上,兩側是獅虎雕像,對峙而立,栩栩如生。
雕像之上,白光一圈,如暈如輪。
山風颼,自四面八方來。
“真是太氣人了。”
“想不到陳巖是這樣的人。”
“我們萬里迢迢而來,簡直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眾人義憤填膺,喋喋不休,話語中加強帶棍的,看上去很不滿。
陳不韋扶正銀冠,面容似鐵,嘴角掛著冷笑,道,“不用多說,等我們回到陳家,將事情原原本本稟告上去,陳巖要想再回陳家是做夢!”
正在陳家人發狠的時候,突然之間,天光一開,祥雲陣陣,煙水嫋嫋,萬千的蓮花燈拖曳而來,照亮四下。
蓮花燈光交織,如簷下滴水,絡繹不絕,玄音清越。
在其下,有數個羽衣高冠之人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目光冰冷。
來人緩緩上前,擋住了陳家眾人的去路。
陳不韋雖然紈絝,但在陳家受到寵愛於一身,向來膽子不小,他眼見這一幕,挺身上前,直接問道,“諸位擋住我等去路,可有要事?”
陳不韋聲音洪亮,像是銅鐘,道,“我等是玄水殿副殿主陳巖的貴客,來自於玄白天界陳家。”
說到玄白天界陳家六個字的時候,陳不韋咬字很重。
後面的陳家人也是昂首挺胸,目光投過來,各種自豪和睥睨。
來人中為首的一人飛眉如劍,身姿挺拔,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有蕭殺冷漠,道,“敢衝撞副殿主的洞府,膽子不小,現在我等奉命前來,將爾等擒拿歸案。”
“什麼?”
陳不韋等人一聽,睚眥欲裂,陳巖真是膽大妄為,在洞府中無視羞辱他們還罷了,現在還敢公報私仇,引太冥宮的人擒拿自己等人?
真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卻不管陳不韋等人的跳腳,他手一抬,掌心上就多了一尊金燦燦的寶塔,看上去有九層,每一層都有龍盤虎踞,細細密密的篆文環繞,誦讀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