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等人的心中比自己的分量還要重。
畢竟對方可不只是門中的天仙,其在天庭的地位非同凡響,關係到門中的佈局。
“是這樣的。”
陳巖將自己籌劃的萬仙來朝的計劃講了一遍,然後對東方朔開口,道,“掌教已經同意,只是宗門和天庭這麼多年的關係尷尬,可能有不少的弟子還轉不過彎來,所以現在不能大張旗鼓。”
東方朔聽完之後,大袖一擺,笑道,“你是讓我聯絡門中的天仙,然後和相熟的玄門同道打個招呼?”
陳巖同樣笑出聲來,拱了拱手,道,“諸位前輩人脈廣大,可不是我這個小小的新晉天仙能夠比擬的,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求助的。”
“你啊你,”
東方朔用手指點著陳巖,面帶笑容,道,“你可是動動嘴,我們等人就得跑斷腿,太不公平了。”
東方朔當然是玩笑話,他根本沒有考慮,直接答應下來,道,“等會我就聯絡下門中的天仙,看能不能多拉拉幾個,然後我們再聯絡其他門派中的老友,助你一臂之力。”
“不過,”
東方朔擺擺手,打斷了陳巖的道謝,鄭重地道,“現在能夠被派到三十三天之中玄門各派的領袖人物可都不簡單,他們有本事,有背景,有決斷,他們都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宗門其他人對他們的影響不會太大,所以最關鍵的動作還是在你。”
“我知道。”
陳巖明白這個道理,他立在亭中,身後是幽谷沉沉,夕光下澈,折射入水,暈開漣漪,道,“只要有少許作用,就可以了。”
“你在三十三天儘量做事,門中的我來聯絡。”
東方朔大袖搖擺,身後的霜氣如山,沛然不可抵禦,道,“三十三天氣運愈發濃厚,不少上古甚至遠古的大能的佈置可能都會一一出現,傳說中的人物也會露面,你自己小心。”
東方朔說完之後,念頭一起,斷了和陳巖的通訊。
在洞府中。
怪石嶙峋,虯松夭矯。
溪水自松下綿綿而過,上面浮動著大小不一的荷葉。
荷葉上,有蓮花燈盞。
燈光照下來,粼粼有致。
東方朔負手而立,抬目看著水光,燈光,蓮香,連綿成畫卷,時時刻刻變化,如同諸天中的局面。
“變化,複雜,難以捉摸。”
東方朔的眉頭蹙起,攏在袖中的手攥緊,陳巖常在三十三天對其他的局勢並不太瞭解,現在諸天萬界都有變化。
正如他剛才跟陳巖講的,不少上古遠古的大能佈置的手段開始萌發,看似不起眼,卻將原本就混的水弄得更混。
太冥宮掌控的地域之中,開始有么蛾子,不管不行。
“上古遠古的人物,”
東方朔目中有淡淡的光,他不是懼怕,而是一種興奮,能夠和傳說之中的人物打交道,甚至交手,有見證史詩和傳說的感覺。
舉個例子,最近萬年來名氣非常之大的上洞八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和上古遠古的人物一比,就差上不少。
要不是這一紀元不簡單,根本是沒有機會見到他們的。
畢竟這樣的人物雖然比不上道祖或者聖人居於自己的道場,只要不想見人,其他人就見不到,他們活了無數的歲月,不缺玄功,不缺法寶,只是追求無上境界。
“以後再說吧。”
東方朔扶正道冠,踱步下了山,吩咐道童一聲,起了法駕,離開自己的小觀天,出門去了。
元青殿。
三足銅壺放置在檀香案頭上,足上纏繞著細密的花紋,壺身上是交錯著梅花的印記,嫋嫋的煙氣自壺口吐出,凝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