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卻自已找上門了,小流楓還沒來得及欣喜,那小娃娃伸手扔了一隻臭西紅柿在他臉上,輕輕細細的語調:“我媽說你跟你媽都不乾淨,一塊老鼠屎弄臭了整個小區,早知道,我媽就不帶我來這裡了。”
小流楓哭了五個小時,到了半夜,媽媽才回來,帶著一身的香氣和酒氣,聽見小流楓的哭訴,渾身僵了僵,給他洗了洗,睡下了:“兒子,明天我們搬家。”
新家在一處髒亂的小巷,那在處小巷,小流楓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大媽大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已,為什麼她們說自已和媽媽不乾淨,為什麼她們不願意跟自已住一起。
那天,一個彪悍的女人從巷子裡拖出個瘦弱的男人,將他臭罵一頓,罵他不要臉,罵他****不顧家,那女人身後跟著個小女孩,一直哭,一直哭。
那女人還打了那個將她男人勾走的狐狸精,罵她同樣不要臉,**,****別人老公,狠狠的踹了她兩腳,才拉著男人離開。
離開時,女人看見了他,俯下身來,緩和了臉色,輕聲道:“孩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小流楓睜著大眼睛,水汪汪的眨了眨,伸手打了女人一把掌——她打的那個狐狸精,是自已的媽媽。
女人將小流楓與媽媽又狠狠的打了一頓,才轉身離去, 還不忘啐一口:“賤材”
這次,小流楓沒哭,他抱住媽媽,肯切的乞求:“媽媽,我們不住這裡了,行不行?你別再出去工作了,行不行?”
媽媽搖頭:“孩子,我得養你。”
從此,小流楓明白了自已的來歷,明白了自已是個低人一等的‘賤材’,明白了自已想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耍,那根本就是妄想。
小小的暖熱熱的心冷了,他不再出門,天天躲在家裡,偶爾為赤果的媽媽蓋一下被子。小小年紀,就開始沉默,想到了以後,想到了未來,想到了死。只是當媽媽拖著疲憊的身體給她帶來一兩塊甜點時,他又捨不得死,媽媽,這都是為了自已。
他不恨媽媽讓他陷進這種境地,他恨的,是那個罪惡的男人,有了他,卻不管不顧,從未出現過,從未給過一丁點的幫助。如果,如果有他在,媽媽就不用做這份工作,他們的生活也會很好,他,也可以跟別的小朋友一起開心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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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前,我得先抹把淚。
因為,到了最後,被拋棄的還是我,我終究是個配角。
我的童年是段不甚回首的記憶,母親在時,我搬進楚家完全是為了取悅母親,母親走後,我還是在楚家留了下來,因為我要折磨那個男人。
他是個不負責的人,與母親有了我,卻不自知,直任我們在外飄搖了五年,那五年,對於我來說是黑色的,可怕的,抹不掉洗不去的,我不能原諒他。何況,即使是我跟母親回來了,他也依然不改****秉性,每日在雜花野草叢中鬼混。
我想或許最能打擊他的辦法就是我也****,同被染黑。
雖然我很不恥那些赤果的身體,更厭惡那種行徑,但為了報復他,我還是咬牙做了。只要能報復到他,我做什麼都可以,什麼都可以犧牲,都可以拋棄。
可是他除了偶爾嘆一聲之外,並無大的反應,沒有收到我預期中被報復的效果,我想可能是時間太短,他沒當真。於是,我越落越深,直到有一天,遇見她。
那時,我見過的女人已無數,各種各樣,千奇百怪,卻獨獨沒見過她這種,這種小小年紀就熱忠於做媒婆的……我當時是懷著好奇心接近她的,後來想想,或許,是因為媒婆是個暖人的工作,所以才接近她的吧。
她是個暖人的人。
她像是顆散發著溫和柔光的夜明珠,明亮,溫暖,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