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踩著別人屍體往上爬的野心。”
丁丁道:“我早就不怎麼參加活動了。我們學校的造反派,說我在運動初期搞過血統論,成天逼著我向他們賠禮道歉,可氣不可氣?!”
楚風屏說道:“從今以後,你們去賀子達家,跟老號長學武術,吃住都在那裡。”
“萬歲——”金達萊歡呼。
丁丁瞪大眼睛:“這麼近,幹嗎要吃住在他家?再說,這是去跟老號長學武術,還是去跟賀解放搞武鬥?!”
楚風屏:“小碾子親自給我打的電話,特別宣告,真誠歡迎你們四個人全去!”
喬喬震驚之中,眼神困惑。
丁丁:“他有這個風度?”楚風屏點頭。丁丁:“這樣的話,我去!”
楚風屏:“喬喬?”
喬喬:“……他是說,四個人全去嗎?”
“是的。”
喬喬猶豫。楚風屏:“喬喬?!”好一會兒,喬喬才虛弱地應聲:“我去。”
“我不去!”司馬童突然大喊。他站起就走。
“站住!”姜佑生喊道,“中央已有通知,所有幹部子女必須退出群眾組織!”司馬童停了一下,又欲走。姜佑生又喊道:“基地黨委們的孩子都已照辦,你是司令的兒子,更不能例外!”
司馬童轉過身來:“現在,又在怕我影響了形象是不是?其實我無所謂退,無所謂不退,任何組織的名單上都沒有我,其至我連個袖章都沒有。”
姜佑生:“你小小年紀,資產階級政客那一套倒十分在行。你現在的鋪蓋卷放在哪兒?放在天上,還是放在廟裡?!”
“好吧,我承認,是放在‘狂飆兵團’的大本營裡。這也很正常,那是我自己親手建起來的一個家嘛。你們知道這個家現在有多大嗎?加上郊區縣的農民,有五十二萬!這是海軍基地的多少倍?!是賀子達的多少倍?!恐怕你們兩個少將加起來一輩子也沒帶過這麼多的兵!我為什麼要退?我傻了嗎!”說完,司馬童傲氣十足地走出家去。
碼頭。
盼盼排著隊,走進檢票口。
“盼盼!”有人大叫。盼盼回頭,看見是謝石榴。“盼盼,出來,把票退了。”
盼盼不動。謝石榴繼續喚道:“盼盼……”盼盼還是不動。謝石榴走到一邊的柵欄處:“你過來。”
盼盼走過去,隔著柵欄,生氣地問道:“你和媽媽為什麼一直瞞著我,原來你和賀解放的爸爸住在一起?”
謝石榴:“盼盼,不是故意瞞著你,有些話說起來很麻煩,你先出來,舅舅慢慢跟你講。”
“你先告訴我,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隱瞞?”
“盼盼,我說過,你來的時候,先寫封信。怎麼一個人突然跑來了,你媽媽知道嗎?”
盼盼:“我們農場的文藝宣傳隊來江海演出,已經兩天了,今天回海南,我特意請了半天假。本來,想先看看您,然後讓解放哥帶我去看看潛水艇,沒想到……舅舅你還沒回答我呢。”
謝石榴:“孩子,我和賀司令是一塊兒走過生死場的人,一個鍋裡攪馬勺,一個鋪上打通腿,誰心裡也不會有什麼彆扭。但這種情況,在別人眼裡很難說。特別是你們這些晚輩,比如,現在,你是怎麼看舅舅的?”
盼盼低頭沉默片刻,實話實說:“我說不清,但心裡不舒服。”
“這就對了,舅勇就怕告訴你,你反而看不起勇舅。”
盼盼半信半疑地抬起頭:“就是這個原因?沒有別的什麼事,瞞著我?”
謝石榴苦笑了一下,搪塞著:“小女娃子,別胡猜亂想。”
“那,那我下次來,可以叫解放哥帶我出去玩嗎?”
謝石榴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