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漁的反應就要直白很多了，她從前是有多期待，最後是有多失望，現在就有多憤恨。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姜寒漁揚眉，面上的表情桀驁又帶著幾分不羈，&ldo;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認識你?&rdo;

女人聽見這話像是有些失望，她眼裡的光似乎暗下去了一分，又看了看站在姜寒漁身邊的司念，好像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司念講出來也一樣。&ldo;那個，你能讓你身邊的同學暫時離開一下嗎?媽……我有點話想要單獨跟你講。&rdo;

姜寒漁還沒說什麼，司念倒是很識趣地鬆開了姜寒漁的手，對上後者的眼睛時，她微微一笑。每個人心裡都有秘密，太過隱私的，沒必要連最親密的人也要告訴，因為隱秘也很可能是傷疤，她無意想要掀開屬於姜寒漁的傷疤，就像是那天在甜品店一樣，姜寒漁準備講出來，但是她不預備傾聽。

&ldo;那你們好好聊聊，我就在那邊的便利店裡等你?&rdo;司念說。

姜寒漁最後點點頭，語氣溫和：&ldo;你若是覺得餓了，也可以先去吃飯，到時候你把位置發給我也行。&rdo;

站在她們跟前的女人像是有點詫異她們之間這麼好的關係，她猶豫再三還是開口：&ldo;那個，漁漁，還是先讓你的這位同學回家行嗎?我帶你去外面吃飯。&rdo;

&ldo;不行……&rdo;

&ldo;沒問題……&rdo;

兩聲回答同時響起，姜寒漁聽見司唸的回答，很不滿意地皺眉，&ldo;司念!&rdo;

司念還是那樣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ldo;沒事的，你們有事情是慢慢聊，我自己也找得到回去的路，你好好跟……阿姨談，我先走了。&rdo;

姜寒漁還先想說什麼，但礙於身邊站著的女子，最後只是動了動嘴唇，親眼看著司念坐上計程車，她還將拍了一張車牌號，對著已經坐在後座的司念說：&ldo;回到家裡的時候記得跟我講一聲，我才放心。&rdo;

司念笑著說好，姜寒漁這才拍了拍車頂，看著計程車匯入車流中。

這一幕，被站在她身後的女子瞧得一清二楚。

&ldo;走吧，你想要去哪裡。&rdo;姜寒漁轉身時，聲音已經冷了不少了。如果仔細觀察，其實還能看出來現在她臉色稍微有點不自在。

眼前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子的臉色有點訕訕的，像是被她言語的冷漠刺激到一般。&ldo;你想吃什麼，媽媽都隨你。&rdo;

&ldo;媽媽?&rdo;姜寒漁聽見這個自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ldo;這位女士，你不要在學校外面亂認親，這樣很可能讓人覺得你是人販子。我是有媽媽，但我媽叫徐然。&rdo;

姜寒漁這話似乎有點扎心，讓對面的女子瞬間白了臉色。

&ldo;漁漁，我才是你……&rdo;

&ldo;別說那麼多沒有用的話，如果你真的那麼需要想要體會體會做母親的感受，南城不是有孤兒院嗎?去領養一個就行。&rdo;姜寒漁說。

女子被她的話噎住，忽然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看著她，眼裡帶著幾分受傷。

姜寒漁有點看不下去這樣的眼神，她轉過身，&ldo;走吧，前面不遠處有一家湘菜館。&rdo;

姜寒漁對張瑩瑩瞭解不多，她幼時無意間得知世界上還有張瑩瑩這麼個人，但是瞭解甚少，除了名字和她曾經是姜父的初戀之外，現在還居住在南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