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外,班裡的同事還沒有誰真的瞭解汪曉靜,更不會知曉發生在汪曉靜身上的事情。直到有一天,辛友奎來到了通哈收費站。不過這一次,他要見的並不是汪曉靜,而是汪曉靜的直接領導—收費站的站長劉清月。
“請問,你是,”坐在辦公桌後的劉清月抬頭看著辛友良問道。
“我是你們單位職工汪曉靜的公公,我來找她的領導反映一下情況,尋求領導的幫助。”辛友奎一臉痛苦不堪的神情說道,“我兒子出車禍死了,我這個兒媳婦變著法子的要氣死我們老兩口,弄出很多事來讓我們不著消停。我請領導給我們老兩口做主,幫我們說說她。”
“噢,是汪曉靜的公公,你請坐。”劉清月連忙讓座,並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辛友奎,說道,“你先別生氣,我是這裡的站長劉清月,有什麼事,你慢慢說。”
“劉站長,我能不生氣嗎?我兒子都死了兩年多了,這個汪曉靜就是不肯和對方和解,不就是盼著我們兩個老的都死了,她好一個人獨吞賠償金嘛。”辛友奎臉上滿是怒氣,此時已完全看不到一絲的痛苦表情了。
“話不能這麼說吧?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汪曉靜這個人我還是瞭解一些的。”劉清月不由得一愣,說道,“關於她愛人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是和對方沒達成協議才無法和解的嗎?”
“她問對方要房子要地的,對方能答應她嗎?她是故意提這樣的要求的,目的就是拖著不和解,等著我們老兩口不行了,她再和解。”辛友奎氣呼呼地說道,“她想獨吞賠償金,那是做夢。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讓她得逞。”
“你也別和她一樣,她畢竟是個晚輩。再說了,汪曉靜還帶著個孩子,說起來也是挺不容易的。您老不看別人,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那畢竟是你的孫子。”劉清月勸解道,“汪曉靜不是一直在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你的孫子嘛,作為一個母親,汪曉靜付出了更多的心血。她們娘倆至今還住在汪曉靜的孃家,這也不是什麼辦法。作為孩子的爺爺,你就當幫孫子一把吧。”
“我眼珠子沒了不要眼眶,孫子?我兒子都指不上,還會指望孫子嗎?”辛友奎恨恨地說道,“我不管她們住哪,怎麼活,屬於我們兩口子的賠償金少一分都不行。劉站長,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請你出面找汪曉靜談談話,做做她的工作,儘快和解了那起官司,讓我們老兩口也過幾天省心的日子。”
“這說的是人話嗎?虎毒不食子,你活到這個歲數怎麼連個牲口都不如了。”劉清月心裡對辛友良充滿了鄙視,暗暗地罵了一句。劉清月已經不想再跟辛友奎談下去了,他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吧,我找時間和汪曉靜談談,做做她的工作,把你的意思轉告汪曉靜,儘量勸她儘快和對方和解。”
“那我先謝謝你了。”辛友奎臉上再次現出痛苦的神情,說道,“唉!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有誰能理解我們白髮人送走黑髮人的心情呢?再攤上這麼個不懂事的兒媳婦,這個日子還能過下去嗎?唉!我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辛友奎捶胸頓足,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
“你老也別難過,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我也同意理解汪曉靜的心情。你放心吧,我會盡快做汪曉靜的工作。”劉清月站了起來,一副送客的樣子。
“謝謝你了,劉站長,我回去等你的訊息了。”辛友奎連聲說著感激的話,隨著劉清月走出了辦公室。
這件事很快就在收費站傳開了,沒出兩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汪曉靜的事情。田桂香也是在這個時候從劉清月那裡知道了汪曉靜很多的事情,之前一直困擾著她的疑問得到了答案,她的心裡對汪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