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龍。可以往通風口內噴射氨水了。從一樓開始。每一層每個通風口都給我噴氨水。除非她想被憋死在裡面。不然她肯定會出來的。”
手機那頭傳來了尉文龍乾脆而平靜的回答:
“嗯。我知道了。你那邊盯好。留點心。”
“放心。我很有把握。這次就來一次甕中捉鱉。就不怕那隻老鼠不出來。”我隨然地一笑。掛下了手機。
“毒。”當我掛下手機時。狐仙輕飄飄地瞟了我一眼。對我的方案做出了一個字的評價。
“捉老鼠。不投毒可不行。”我一邊笑著。一邊從內衣袋中取出了一隻口罩遞給狐仙。“雖然知道什麼毒對你都不起作用但是我也知道你的鼻子很敏感。如果不想被氨水給燻到的話。還是戴上這玩意兒吧。”
狐仙黑色的眸子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她看了看我遞給她的藍色口罩。月眉略蹙。眼角抽跳了兩下後。還是接過了我的口罩。戴在了嘴上。把她那張朱唇給包裹得嚴嚴實實。
看到戴上口罩的狐仙。我不禁感慨道:
“可終於有一天把你這張長著毒舌的五香嘴給堵上了。”
聽到我的話。狐仙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驚色。隨即變成了瞭然的慍色。她面色一沉。一把抓下了嘴上的口罩。朝我凌空丟來。寒聲道:
“別給我無災找災。王一生。不然別怨我擰了你那枇杷核腦袋。”
或許是狐仙那羞惱中帶著幾分保留與矜持的表情刺中了我內心深處的某一根敏感神經。我仰頭哈哈大笑一聲。旋即恢復常態。然後一甩手。雙手揹負朝著博物館五樓的屋頂方向走去。狐仙靜靜地婷立在我身後。不再做聲。
博物館只有一個正門出口。如果下方的每一條通風口都被噴灑入氨水。然後轉換成具有強烈刺激性。甚至會導致人窒息的氨氣。洠в腥四芄壞值滄∧侵制�濉2還苣歉齬砉硭釧畹男≡舳嗝吹哪芸埂6汲挪渙碩嗑謾�
當我走到了五層通往頂層的樓道口時。我聽到牆壁裡傳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嬌弱清脆。類似於小女生的嬌呼聲。但乍一聽卻又有些類似於貓、狐之類的鳴輕微叫聲。
聽到那牆體內傳出的聲音。我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絲的笑意。我的腳步落在階梯上洠в屑絛��稀6�簿駁傴鎏�拍塹紝磣鄖教迥詰納�簟K孀攀奔淶穆��埔啤2挪畈歡嗍�嚳種右院蟆9艿濫詿�雋艘壞纜韻約貝俚暮粑��R約耙徽笸純嗟目人浴D巧�舳際巧�艏庀傅吶��4由�襞卸嫌Ω貌換岢��25歲。甚至都不到20歲。
“終於還是撐不住了麼……”我微笑著。緩緩地朝著五層樓通向屋頂的臺階走去。走到通向屋頂的門前。我輕輕抬腿。微微蓄力。然後一腳踹出。腳跟重擊。踹開了頂層的鐵門。門鎖斷裂落地。一陣料峭的寒風隨即席捲而來。吹起了我的衣衫與髮絲。清新的夜間空氣鑽入我的鼻腔。絲絲刺激著我的鼻腔細胞。而我微微喘氣。雙拳匯聚。也走進了屋頂。
夜很深。
展現在面前的是一覽無餘的平頂屋頂。由古老的花崗石拼接而成。方方正正的石塊緊緊貼合。嚴絲合縫。只有不明顯的細線縱橫交錯。把地面格格分成各個小塊。屋頂的中部。坐落一個鋼化玻璃製成的中央圓頂通光口。正下方是中央大廳。
屋頂風大。疾勁未寒的裂縫垂動了我的寬領休閒衫。不斷地摩擦著我的臉頰。而在這夜風中。我緩步慢行。一直走到了屋頂中線邊緣的一個方方正正的通風口處。此刻。通風口蓋下方傳出了一陣嬌氣十足的痛苦咳嗽聲。那聲音綿細柔軟。倒是還算悅耳。如果那是盜賊的聲音。恐怕著實有些太過甜美。
隨著我的緩緩逼近。通風口蓋開始緩緩震動起來。一隻玉白的小手突然從通風口蓋下探出。狠狠抓住了方蓋的邊緣作為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