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堵上了一層白色的神聖光輝。
所有的一切都意味著這裡正在舉行一場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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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作為一個平凡人的婚禮。
我的妻子叫琴孝閔。是我在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就讀擔任學生會主席的那一年認識的。她是中文系畢業。兼修哲學與法學。當然。她尤為擅長樂器。尤其是小提琴與用古箏彈奏的道樂。
和她認識。是在北大圖書館2層的視聽欣賞區。那時候。我看到她站在窄窄的窗前。樓內光線昏暗。輕輕彈起古箏。彈奏了一曲《MARIAGE D'AMOUR》。長長的黑髮隨著琴聲震動。那一刻。她那優雅的身影落在厚達二尺的褪了色的牆壁上。驀然間。我的腦海裡呼喚起了一道同樣模糊優雅的身影。
於是我拿起了視聽欣賞區的另一把小提琴。與她協奏起來。
我們。就這樣相遇了。
之後。我們開始交往。我和她言談相合。從薩特談到紀德。從希臘羅馬神話談到《塔木德》。從先秦子學談到兩漢經學。再談到歌德、席勒以及十八世紀歐洲文學。從葉慈晚年的唯美談到《生物中心主義》。從現代進化論的《自私的基因》談到中醫再到財政資訊透明化趨勢。從第三次工業革命浪潮談到範思哲再到愛因斯坦晚年對佛學的崇敬……
她說我偏向犬儒學派。而我覺得她偏向晚期斯多亞主義學派。
從天文曆法到琴棋書畫茶道六技。我們無話不談。而我們的感情也就這樣一步一步建立起來。直到走上婚姻殿堂的那一天。
小閔一直對我隱瞞著她的身份。直到當我拿到了博士學位。並前往西藏禾木擔任大隊知青、黨支部書記的那一年。我才知道小閔是在北京城聲名顯赫的大家族。
但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婚姻。
我過著自己的 日子。在國務院辦公廳、中央軍委辦公廳擔任秘書。領著那乾乾淨淨的工資。堅持著那有著科學理論基礎卻前路漫漫的共產主義理想。
婚禮在天津大禮堂舉行。雖然婚禮前非常低調。但是前來道賀的人畢竟不少。
但是。那又如何。正如陳望道先生曾言:“真正婚姻的結合。當然應該是直接的內心的結合。”
我和小閔之間的過往。我寫在了部落格之上。認識我的人。都知道。
充滿喜慶氛圍的禮堂上飄揚著小提琴的陣陣樂聲。這是小閔特地請了她認識的音樂社的學員們所奏的。
“今天。在這裡。我們有一對新人即將結為連理。這是多麼神聖、莊嚴的事。在這最令人激動和喜慶的時刻。讓我們為新娘新郎送上最誠摯的祝福。”婚禮的司儀在高臺上炒熱了氣氛。引得臺下陣陣掌聲。
我和婚紗下的新娘相視一笑。小閔唇上那一抹殷紅讓我心醉。
“接下來。就請新郎為新娘戴上戒指。從此結髮相伴。至死不渝。”
司儀緩緩走到了我的面前。禮儀性地微笑著遞給了我一個精緻的戒指盒。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一枚金光燦燦的戒指。
我示意司儀微笑。緩緩地取出了戒指盒中的戒指。穿著婚紗裙的小閔略帶羞澀而又幸福地伸出了雪白玉嫩的右手無名指。
我臉上帶著微笑。然後緩緩地將戒指扣向小閔的無名指。
就在這時。婚禮場上的音樂突然換了一曲。原先優美的《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完結。換成了下一曲。
聽到這一曲。我的心臟突然一震。
這是一曲D調的《卡農》。
宛如流水緩緩淌過我的心頭。就在戒指觸碰到小閔指尖的那一剎。無數的畫面宛若傾斜的飛瀑一般在我的腦海裡沖刷、激盪。無數的畫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