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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我緩緩地抬起手。提著三稜刺的手指已經麻木。不住地顫抖著。鮮血從虎口流出。一直沿著三稜刺光滑的刀面蜿蜒流淌。如同蛛絲。

看著我身上破碎殘缺的傷口。我知道。哪怕我能夠活著出去。我也會變成一個四體不全渾身是傷的廢人。一個殘疾人。

這就是一剪梅對我的報復。讓人絕望到極致。不留一絲底線的報復。

比矮子更瘋狂。更讓人毛骨悚然。

我苦笑一聲。因為疲憊破碎而弓起的脊樑骨緩緩地直立而起。手中的三稜刺。卻是一直洠в興煽�7炊�轎趙澆簟�

突然想起了那一天。在晨曦的微光照耀了整個房間時。那個女人對我說過的那番話:

“不許哭。被我看中的男人。可以被打斷脊樑骨。可以被卸去四肢。可以給人下跪求饒。甚至可以點頭哈腰。血濺五步。但是……絕不能哭。””

我漸漸的。我的嘴角開始笑起來。進而這種笑意慢慢從苦笑拉扯變大。變成了大笑。變成了張洋肆無忌憚的狂笑。

我王一生。就算死。也要挺直脊樑骨。

“天地生我王一生。不到白頭枉此生。蜉蝣何羨靈龜壽。不過人間走一程。”

我仰天狂笑。散發披肩。目眥盡裂。嘴角冒血。狀若瘋狂。

腰間微微下沉。雙腿發力。然後驟然朝前猛衝。迎向了迎面而來的鬥狗大軍。手臂猛然揮舞。勾魂術連續施展。瞬間掃過所有的鬥狗。手中的三稜刺在空中化作完美而雪亮的弧線。切割了冷漠而凝固的空氣。將糾纏成一團的慾望、理性徹底撕裂。

此刻。所有的理性都是多餘的。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只有最絕對的力量對碰。

“殺”

我瘋狂地衝入了鬥狗群眾。瘋狂地殺戮、屠戮、殘殺。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彷彿時間陷入了迴圈往復的漩渦。所有的動作都變成了流水線的機械性重複。永遠洠в型V溝哪且豢獺�

死亡是一種無法逃避的毒藥。如果不能逃避。就只能義無反顧地闖下去。

周圍的觀眾全都沸騰了。議論聲、喝彩聲、叫好聲一片。整個世界都在熱血沸騰。人類本能中潛在的野獸的殺戮慾望被感同身受的本性引導。連帶著一併爆發。

這種野獸的殺性深深地銘刻在人類的基因深處。和理性無關。和人的地位身份無關。

一道又一道溫熱的鮮血噴射到我的臉上。我整個人都在鮮血構成的密網中穿梭。我的雙手早已因為劇痛和機械性的行動而變得麻木。雙眼看到的。除了殷紅的鮮血和因為畏懼死亡而流露出退縮的眼神之外。什麼也洠в小�

我不知道結束了多少條鬥狗的生命。也不知道自己被那些鬥狗撕咬了多少口。每一次我用三稜刺刺穿一直鬥狗時。我身上的肉都會被撕咬去一口……

我身上的血液在漸漸冷下去。流逝的血液、被咬破碎的血管越來越多。劇烈的疼痛讓我的顫抖從指尖蔓延到全身各處。我的身體每一條神經都在抽搐。而且麻痺的感覺也開始從腳底上升到髖骨。女人失去百分之五十的血才會死。男人失去三分之一以上的血液就會休克死亡。我知道我在慢慢地死去……或許是下一分鐘。或許是下一秒鐘。

但是我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因為失血過多。我的視線也在漸漸地黯淡下去。失血過多造成了視野裡出現了雪花效應。我的視線開始黯淡下去。視網膜接受光子刺激成像的能力在迅速地減弱……

耳邊是哀綿不絕的鬥狗淒厲的慘叫聲。刺激著我的耳膜。但是我已經難以分辨出到底是哪一隻鬥狗在哀絕。還是說那不過是我的大腦聽覺皮層出現了不斷重複的幻聽。

砰的一聲脆響。

當我意識到手中的三稜刺掉落在地上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