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妨也等到那時候再聽個詳細。”
賴瑾一想,覺得賈璉這話也對。又見這麼一會子說話的功夫,賈璉已經鼾聲如雷,睡死過去。想來昨兒晚上也警惕的很辛苦。只得拉著沈軒出來,也回去補覺了。
這一覺便一直睡到夕陽西下,直到林府的丫鬟來叫他們去吃晚飯,賴瑾這才扎掙著醒了過來。
盥洗已畢,賴瑾起身去了廳堂。彼時林如海、賴尚榮、沈軒、賈璉、薛蟠等都在席上坐著。因有外男在,黛玉並不曾出來吃飯,只是由小丫鬟將飯菜端回繡房中食用。賴瑾上前給長輩和各位兄弟們見禮,得到應允後,方才坐下。
食不言,寢不語。吃過飯後,眾人齊聚林家書房,果見林如海開口問道:“賢侄昨夜究竟見了什麼人,可有什麼收穫?”
賈璉整理一番思緒,開口說道:“那兩人自稱是漕幫大當家和二當家,因最近生意越發不好做,所以想另尋一些出路。只因打聽到我的身家背景,又知道我與林姑父和賴伯父的關係,方才與我結交。不過我觀其言語神色,恐怕這件事情他也不是最後能做主的。不過是背後那人推出來與我們先行接觸罷了。”
林如海和賴尚榮兩人對視一眼,只覺得和他們推測的相差無幾。賴尚榮沉聲說道:“我記得當年義忠親王老千歲還是太子的時候,這江南官場有泰半人脈都是他的門下。其中便有一條傳聞,說前太子已經拉攏了當地販賣私鹽最大的勢力漕幫,一面以官鹽謀取政績,一面販賣私鹽謀取暴利以籠絡其他官員。不知這傳聞是否屬實?”
林如海緊皺眉頭思討半日,方才頷首說道:“老夫剛來江南官場之時,自然也聽說了這個訊息。只是這麼多年以來,義忠親王老千歲的門下向來少與漕幫之人正面交道。因此其具體情況如何,我竟也不太知道。”
賴尚榮緩緩說道:“如今陛下旨意,叫我們肅清江南官場。說白了也是有剷除異己之意。想必這些個官員瞧見形勢不好,因而狗急跳牆,聯起手來對付我們也未可知。”
林如海沒有答話。不過看來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如若不然,林如海在江南官場也算是經營數載,老樹盤根,又豈會輕易被人下了毒,以致性命垂危?
這廂賈璉看林如海二人思討半晌也不說話,不禁有些急切的催促道:“我如今已經和漕幫的人接洽上。觀其形色,他們雖然對我未必是全然放心,但也隱隱信了大半。接下來我該如何舉動,還請兩位老爺示下。”
林如海回過神來,衝著那賈璉說道:“你再說說你們昨日具體都談了什麼?”
賈璉回憶道:“昨兒晚上也沒說的太多。我只說我對販賣私鹽也很有興趣,但是更擔心國法律例,傳出去恐怕是削爵抄家的大罪,竟不敢草率決定。他們便也隨意應付了一些話。大家便開始吃酒取樂。想必是還不怎麼相信我,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我這邊害怕問的多了反而引起他們的懷疑,倒也不敢表現出太著緊的樣子。只是無可無不可的吊著他們。和平日裡逢場作戲差不多。”
林如海和賴尚榮點了點頭,說道:“是了。如此才證明他們是真的想同你做這筆生意。既然如此,你便依著本性繼續和他們周旋就是。左右我們還有一年的時間,也並不急切。而他們率先找你也必然有拉攏你的緣故。只怕忍耐不了多久便要找你細說。你自己掂量著火候,先同他們周旋著罷。”
賈璉聞言,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然後刻意看了賴瑾一眼,斯斯艾艾的不好說話。
賴尚榮於昨日已從賴瑾口裡得知賈璉如此配合的緣故,心中好笑,面上卻徑自說道:“你放心。此整肅江南官場,必然會騰出不少空缺。你又是自告奮勇收拾這群販賣私鹽的。倘或真的奏效。無異於斷了某些人的爪牙。於你自然是功不可沒。憑藉此功勞,我和林大人再一同上書舉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