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笑嘻嘻的看了眼徐其錦,道:“姐姐。昨兒個我聽說朱玉閣進了一批花紋比較奇特的瑪瑙石。所以一大早就想去看看,誰知他們庫房還沒有整理好,東西都堆在裡面呢!這都整理了一上午了,這會子肯定方便了。”
徐其錦詫異:“你這會子要瑪瑙石做什麼?”
徐其容隨口道:“這不是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麼,除夕的時候,我想自己動手做幾盞琉璃燈,那瑪瑙石若是合適的話,正好可以用來做燈座。”
“什麼時候對這種東西感興趣了!”徐其錦笑了笑。擺了擺手,“去吧去吧。若是有空,幫我買一些丹砂回來染繡線。”
徐其容笑著應了,這才帶著秋濃出了門。
到杏林醫館的時候,華惟靖剛由著葉神醫檢查了傷口,如今傷口已經結痂,正是長新肉的時候,癢得很。可偏生是大冬天,穿得厚,撓都沒辦法撓,還不如一開始的時候疼著舒坦。
徐其容進了醫館,吩咐了秋濃先去朱玉閣看瑪瑙石,再去幫徐其錦買丹砂,這才抬腳往後院走。
許久不見,華惟靖開始長個子了,這會子,差不多跟徐其容一樣高了。徐其容看了華惟靖一眼,頓住了腳,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然後一本正經道:“冒昧約華公子前來,其容失禮了。只是有些事情,其容不得不拜託華公子。若是華公子不介意,請與我後院一敘。”
華惟靖見徐其容這一笑,剛剛還癢得不得了的傷口,上面抹的去腐生肌的藥膏似乎一下子生了效,頓時就不癢了。可聽聞徐其容不再叫他金哥兒,而是疏離的“華公子”三個字,不由得又有些洩氣。
臉上的表情一僵,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腳跟著徐其容往後院走。
後院有一個小亭子,葉夫人已經讓人備好了茶水,徐其容讓華惟靖先坐了,親自替他倒了茶水。
華惟靖有些侷促,偷偷看了徐其容好幾眼,最後忍不住開口道:“我以為你不會再見我了。”
徐其容心裡想著我自然是巴不得不再見你的,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生怕得罪了這人,只道:“華公子多慮了,這西京城就這麼多,豈是其容想避開誰就避開誰的。”想到華惟靖做的那些事情,縱然是因為忌憚不敢實話實說,話裡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一絲憤懣來。
若不是你又是讓爹爹跟你一起做生意又是插手姐姐的嫁妝鋪子和我的醫館的生意,我何至於這麼膽戰心驚的來見你。
華惟靖臉色一暗,沉默了一瞬,見徐其容手正無意識的在絞著一塊帕子,絞得手指都失了血色,不由得心一軟,問道:“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徐其容抿了抿嘴,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你叫我爹爹和你一起做生意?”
華惟靖心裡本來隱隱有所猜測的,見徐其容果然是問這件事,忙道:“容姐兒……徐五小姐,你且放心,我不過是想要報答一下令尊對我的救命之恩罷了,並沒有什麼惡意的。你若是實在放心不下,之前令尊已經跟我說了,以後不做了,我也已經把本錢退還回去了。”
徐其容沒想到華惟靖會跟她解釋這麼多,心裡也有些不好受,畢竟在知曉他就是華惟靖之前,兩人一直把對方當朋友的。
想了想,徐其容到了嘴邊的話就稍微委婉了一些:“前兩天我和姐姐檢視了一下醫館和姐姐的幾個嫁妝鋪子裡面的賬本。”
華惟靖幾乎立馬就明白了徐其容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解:“你不高興嗎?”
徐其容愣了一下,然後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華惟靖見徐其容一直這麼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也有些惱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願意跟人解釋的人。
可是,眼前這人,她告訴自己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