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哪裡肯聽勸:“虞秋不是那種會狐媚惑主的人,姐姐跟姐夫還是新婚燕爾,姐姐又沒有身孕,怎麼說也不應該有抬姨娘這一出。如果真的是姐夫花心,姐姐怕我們擔心,定不會讓人回來把這件事告訴我們的,只怕是出了什麼事情,姐姐想要給我們提個醒。”
秋濃一邊磨磨蹭蹭的拿包袱布,一邊嘟嚷:“抬姨娘這種事情能給咱們提什麼醒啊!說到底還是杜家內的事情。抬的又是七小姐的陪嫁丫鬟,怎麼會牽扯到咱們家來啊?”
徐其容皺了皺眉:“幾時有我說錯了的?你只管趕緊收拾東西,等咱們回去了。就什麼都清楚了。”
秋濃只好加快了手裡的動作,眼見著天色也不早了,徐其容又扭頭擰著眉看向沈安家的,沈安家的只好上前給秋濃幫忙。
徐其容抬腳走到院子裡,轉身衝著房頂喊道:“陳五!”
然後聽到身後有人落地的聲音,轉身一看,只見最大的那株萬年青簌簌抖動。陳七站在自己面前,開口道:“小姐,今天輪到屬下當值。陳五有事情回城去了。小姐找他有事?再過半個時辰的樣子,陳五也該回來了。”
徐其容懵了一瞬,然後開口道:“沒事,你在也一樣……秋濃和沈媽媽在收拾東西。咱們今日就要回城了。你去跟住持說一聲。”
陳七也不多問原因,立馬便答應了,然後扭頭看了眼隔壁院子的方向:“德公現在正在院子裡跟一個掃地僧一起下棋。”
徐其容點點頭:“你先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再晚,就進不了城了。”至於德公那邊,等秋濃收拾好了,再一起過去告辭……總得感謝一下人家這段時間的照顧。
陳七應了。轉身便走出了院子,徐其容轉身進屋。見行李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便道:“這裡就麻煩沈媽媽先收拾著,秋濃跟我去一下隔壁。”
“是。”秋濃把手裡的梳妝匣交到沈安家的手裡,然後笑著對徐其容道,“小姐,咱們這一走,德公可要無聊了,這廟裡面的和尚除了昭能禪師,都是見天苦修的,找他們說一句話,就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
徐其容一邊往外走,一邊哭笑不得:“他們是和尚,講究的是六根清淨,又長期不與俗世人交往,你一個女孩子,跑去找他們說話,可不就是在要人家的命!”頓了頓,又道,“德公這會子正在跟掃地僧下棋呢!”
秋濃聽徐其容這麼說,有些樂,走到隔壁院子門口,秋濃剛敲了敲院門,就見童兒立馬從裡面開啟了門,心下有些詫異,難不成正好趕上童兒要出門,所以這麼巧?
然後便見童兒笑著道:“十五小姐,爺正等著你呢!”
徐其容和秋濃對視了一眼,滿眼詫異,德公怎麼知道她們要過來?按理說,沈媽媽今日來了,徐其容該沒有時間過來才是。德公等她們做什麼?
一邊疑惑著,一邊抬腳進了院子,然後便見德公正坐在院子裡的棋桌前,自己跟自己下棋,陳七說的那個掃地僧,正站在屋簷下,倒立。
華裕德抬頭看了一眼徐其容,見她看向屋簷下倒立的掃地僧,失笑道:“他下棋下輸了。”
徐其容眯了眯眼,注意到那掃地僧只靠了右手食指支撐著整個身子,連晃都沒有晃一下,當下有些驚奇,心裡想著,等回去了問問八個壯士會不會這一手。
然後轉頭打算跟華裕德說話,就見華裕德錦帽貂裘,裹得非常的嚴實,看起來也非常的臃腫,饒是這樣,臉色還有些青白,應該是凍著了,於是話到了嘴邊便變成了:“德公,今兒個天冷,怎麼在院子裡坐著?這時不時一陣風,著涼了可如何是好!就是想要在院子裡面透氣,好歹也再加兩件衣裳。”
童兒站在徐其容身後欲言又止,徐十五膽子可真大,沒見那個掃地的因為在爺面前顯擺自己穿得少,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