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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葉夫人站起身來,對徐四老爺和徐其容點點頭,道:“只有後腦勺有道傷,整個人沒有掙扎的痕跡,不知道是掉湖裡磕在石頭上磕暈了還是被人打暈了再丟湖裡面的。”
話雖然這樣說,徐其容卻已經認定採月是被人打暈了扔湖裡的。
採月又不傻,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掉湖裡了?再說這翠微湖在水月軒外面,真掉湖裡了,採月怎麼會不呼救?最重要的是,有誰落水之後會磕到自己的後腦勺?而且在有水的阻力的情況下把自己給磕暈了。
徐四老爺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問葉夫人:“可有證據是被人所害?”
葉夫人搖搖頭:“但從屍體來說,沒有實打實的證據。除了後腦勺那道一下子弄出來的傷和水草淤泥。屍身上下乾淨得很。”沒有證據,也沒有采月可能留下來的什麼提示。
正說著。就聽下人進來稟報,說順天府派人來核查採月的死來了。徐四老爺忙秋濃把徐其容送回了風波樓。讓虞夏扶著葉夫人回了楓樺院,自己親自迎接了來核查的官差。
那官差五十多歲的年紀,有些吊兒郎當的,一邊跟著徐四老爺往翠微湖走,一邊埋怨:“也不看看這都什麼點了,就不能明日再來報備嗎?我這剛端上碗還沒來得及用飯呢!”
徐四老爺苦笑,搖了搖頭,往官差手裡塞了幾塊碎銀子:“實在是沒有辦法,整個人都泡腫了。怕是等不及明日了。府裡婦孺多,容易嚇著了。”
那官差得了錢,態度好了些,嘆了口氣:“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也就嘴上埋怨幾句,這比你們還著急的府上也不是沒有,半夜敲府尹大人家的門報備的人家也不是沒有過。”
等走到屍體旁邊,接著燈籠的光,往屍身上一瞅,那官差嗬了一聲。心道,這小丫鬟長得標標致致的,該不會是惹出了風流韻事被人發現了才落得這般下場吧?嘴上卻是不動聲色例行公事的問徐四老爺:“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徐四老爺老老實實的答道:“溺亡。”
“原來是伺候誰的?”官差一邊摸出一張皺巴巴發黃的宣紙,一邊拿了根毛筆。舔了舔筆尖,隨手在發黃的宣紙上記錄著。
“原是小女身邊的三等丫鬟。”
官差抬起頭來看了徐四老爺一眼:“死者死得可有什麼蹊蹺?”
這個問題,徐四老爺猶豫了一下。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聲音有些抖:“並沒有什麼蹊蹺之處。”
說完。看了眼官差:“死者之前一切如常。”沒有與人產生口角,也沒有發生過別的事情。
官差顯然注意到了徐四老爺回答這個問題時的遲疑。對徐四老爺的答案自然是一百個不信的了。可剛收了徐四老爺的錢,又見多了這種事情,官差也沒有開口為難徐四老爺。又在發黃的宣紙上勾勾寫寫了幾個字,然後把宣紙和毛筆收好放在懷裡,親眼看著徐四老爺撕了採月的賣身契,這才笑呵呵的跟徐四老爺告辭離去。
徐四老爺嘆了口氣,拿銀子讓下人去棺材鋪買了口現成的薄棺,著他們把採月的屍身裝殮了拖出城去葬了。
既然屍體查也查不出個什麼來了,徐四老爺也就沒有打算讓徐其容再看一回,免得見了又傷心難過。
徐其容一夜沒有睡好,虞夏送了葉夫人之後回來收拾給徐其容洗漱,一邊溫言軟語說些寬慰的話。倒是秋濃,比徐其容傷心多了。秋濃覺著,如果自己不提議讓採月去注意大老爺和四小姐的行蹤,採月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徐其容看在眼裡,可自己也自責著呢,哪裡想得出該怎麼勸解秋濃。
第二日早上徐其容還有些渾渾噩噩的,食不下咽的喝了小半碗糯米粥,這才知道徐四老爺已經連夜讓人把採月入土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