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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奏父親最愛她彈的鋼琴曲,放棄了練了十年的國畫,剪掉了披肩的長髮,所有所有蔣熾天喜歡的她都不幹,宮瑩以為只是孩子的叛逆期到了,一向溺愛孩子的她也不好說什麼,蔣熾天雖然責罵過女兒但是蔣昕餘從來不還嘴,他亦束手無策。蔣熾天還在扮演著他的好丈夫好爸爸,一切彷彿如常。

但是蔣昕餘直覺很快會有大風暴。

一個月後的深夜,蔣昕餘習慣性失眠,隱約聽到主人房有爭吵聲。她把耳朵粘在門上仔細聽著,斷斷續續傳來的是媽媽的哀嚎還有痛苦的呻吟聲,夾雜“不要不要”之類的反抗叫喊。媽媽在被爸爸強暴!宮瑩不停罵蔣熾天骯髒,然後蔣熾天則是反罵到:“你這表子,還罵我,表子……”蔣昕餘嚇得不敢作聲,眼淚卻無聲的落下來。接著“砰砰鏘鏘”幾聲,彷彿是刀子砍東西,還有鐵錘落地的聲音。蔣昕餘慌忙開啟門跑出去,主人房門鎖著,門底透出的光亮閃動和對話清晰的告訴她,媽媽正拿著刀子想要砍爸爸,爸爸壓制住了媽媽,還把媽媽綁在了床上,然後又用鐵錘用力搗碎了什麼,媽媽不停地哭喊,然後又是一陣男女呻吟聲,媽媽在嗚咽著:“我恨你,恨你……”,一直到聲音沙啞。

蔣昕餘一時無法接受在發生的事情,一個人的世界,安靜到麻木。冷冷的思考著,她讓身體進入催眠的空間,合上疲憊的眼睛,淚水潸然而下。她躲回自己的房間,只希望一切只是噩夢!主人房的吵鬧聲音靜止了,但她已經無法入睡,窗外的天空在模糊的淚眼中漸漸泛白,她知道一切都在真實的繼續著!

清晨五點多,蔣昕餘草草洗瀨,披上校服趕在爸媽起床前就出門。初秋清晨的風無情的讓人瑟縮,只穿短袖校服的她任由四肢暴露在寒風中,不過蔣昕餘反倒喜歡這種感覺,毛孔的顫抖提醒著她還活在人間,暫時地逃脫了那個人間煉獄。

中午放學,太陽猛烈的讓她抬不起頭,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虛幻吧?邁著不情願地腳步,她到達了家門口。一些搬運工人從家裡搬出一些傢俱,她仔細一看,新買的電視機外殼裂開了,螢光幕也被敲個粉碎,然後還有電話、沙發、電腦之類的,明顯是人為的破壞,滿眼的破碎又讓她想起昨晚的暴力。

蔣昕餘已經沒有力氣再踏進那個家,潛意識她又跑去了找叔叔。

只是她想不到此刻她對蔣昕天的信任以及愛慕,在以後看來顯得的是那麼狼狽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修bug。

沉淪

對於蔣昕餘突如其來的依賴,蔣昕天全都接受下來,彷彿他早有預料一樣。也不知他用什麼藉口說服了宮瑩,蔣昕餘安安穩穩地入住在了蔣昕天家裡。

蔣昕餘跑到蔣昕天家裡的兩個星期,生活過得很安穩有序,他就如一個完美無暇的男人:整潔而且一絲不苟,每天準時上下班,還會一手好廚藝,最讓蔣昕餘覺得窩心的是這個嚴肅而正經的小叔叔,居然會每晚細心為她疊好衣服,早上總有一套整潔的校服放在她床頭,年少而不曾有過戀愛經驗的小女子漸漸把叔叔視為白馬王子。

日子無波無瀾過著,蔣昕餘也逐漸忘掉一些事情。

某天深夜,蔣昕餘在睡夢中彷彿聽到媽媽和叔叔爭吵的聲音,然而睡意正濃的她以為只是做夢。所有在一夜間頃刻顛倒,蔣昕餘直至現在還是不肯相信當時的記憶。媽媽割脈自殺!迷迷糊糊參加了喪禮蔣昕餘,幾天後爸爸突然失蹤,一堆債務人上門刁難著一無所知的她。就是那時候,蔣昕天把所有事情都擋了下來。蔣昕餘開始寄住在他家裡,那時候的她覺得只要有蔣昕天在,即使天蹋下來,都有這個男人替她頂著。

“到了,小余,等下見你父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蔣昕天的話把蔣昕餘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在蔣昕天的陪同下,她腳步虛浮地步入病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