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反覆向上拉一拉再放下去,便看見水面上冒小水泡了,那是水進酒瓶了,待不冒泡了便拉上來一看,透亮透亮的,像學校門口買的汽水一般。這第一瓶水我們幾個小夥伴是要喝的,我先第一個喝,咕咚咕咚的,那痛快勁,別提有多高興了,接著大狗他們幾個喝,待喝完了大家共同喊一聲“灌”便開始行動了起來。大狗負責找老鼠洞,我和黑蛋、栓子負責打水,一個酒瓶打水太慢了,我“命令”栓子又找來了兩三個,我們一人一個趴在井口邊沿上,下邊的水面上還能看見我們的小腦袋呢!水一瓶一瓶的灌進了老鼠洞,就是看不見有老鼠出來,黑蛋說不會是下邊有個大洞吧,怎麼這麼半天都灌不滿呢?要不就是老鼠早被水淹死在洞裡了,我們幾個也猜測著。這時,在老井前邊住的馬大嬸開了腔:“你們幾個天殺的,把水都灌進了我家的土窯裡,看老孃不收拾你們。”邊吼著邊向老井這邊奔來,大夥見事不妙互相使了個眼色,扔了酒瓶子便向四處跑開了,馬大嬸這婆姨,在村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兇女人,要是被她抓住了非要打屁股不可,打倒是沒有挨著,只是可惜了我們的酒瓶子和白線繩,後來馬大嬸找到了我家,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媽媽,我知道後都沒敢回家,在栓子家住了一宿,那天栓子爸媽走親戚去了正好不在家。這件事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呢!在以後的幾年裡,村子裡連續考走了好幾個大學生,黑蛋他奶奶說都是因為吃了這老井裡的水,娃兒的腦瓜才靈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是吃了那水的。
後來,我一直讀書在外,便很少在村子裡呆了,偶爾回去常去老井那兒看一看,如果不去,心裡總覺得空蕩蕩的,像缺了點什麼似的。在我念高三的那年冬天,大狗、黑蛋、栓子他們相繼結了婚,緊張的高考結束後,我在村子裡呆了一段時間等著通知書,這時候,村子的庭院裡大多已打了機井,一合電匣便能見著清水了,老井大不如以前那麼熱鬧了,那個常發出咯吱聲的木軲轆,也不知被誰半夜偷走了,老井依然默默地守侯在那裡。
爺爺是我們村裡的老學究,他老人家小時候是讀過私塾的,而且還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後來還作過抗日村長呢!爺爺是喜歡喝茶的,一日早晚兩壺,天天如此,雖沒有什麼好茶葉,但還是蠻有講究的,尤其是泡茶用的水那非得出自老井不可。有人說讓爺爺用小機井水泵抽上來的水泡茶,爺爺搖頭說;“那不地道,這老井的水我喝了一輩子啦!”他還像以前一樣,用一隻小木桶在老井裡打水泡茶喝。
再後來我上了大學,大二那年爺爺去世了,那隻小木桶被奶奶掛在了老屋的西牆上,我一看見它便不由得想起了爺爺。再去老井那兒看看,老井已蓋上了一塊偌大的石磨盤,聽人說那是村長讓人給蓋的,說是老井打水的人不多了,怕出個啥事兒危險,我楞楞的站在那裡,心裡像缺了點什麼似的。這次我回村裡辦事,又特意去老井那裡轉了轉,石磨盤依舊在那兒放著,只是上面多了一張,不知什麼時候帖的已被太陽曬白了的紅紙上寫著四個大字:井水茂盛。我走上前去,觸控著冰冷的石磨盤思緒良久。
txt小說上傳分享
打老婆的哲學
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對於已結婚的男同胞而言,恐怕打老婆這件事,應該算不得是什麼新鮮之舉了。如果持舉手贊同這個觀點的人,極有可能都付注過上述的這種不雅的行動,而對於享有所謂的“妻管嚴”、“怕耳朵”這般美譽的同胞,恐怕只有在睡夢中過過這“大逆不道”的手癮了。我極想為自己辯白一下,我是絕對沒有煽惑“勇敢”的男同胞,實施這很不光彩的“夫妻戰爭”。而關於“夫妻戰爭”的話題,對於我而言,是可以用隔岸觀火來概括的,因為我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光竿司令”。
之所以對這個話題有如此的關注,是因為我在鄉居的日子裡,遇見了一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