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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汪院長及先行吏員的功勞,可就要大打折扣。
大喜過望之餘,先致電蔣委座,炫耀他汪某人帶著先行吏員、部隊,是如何恩威並用懾服“匪部”、鎮住經過整編的東北軍駐南京各部,致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使得國都略有戰火創傷、劫掠狼藉之外,總體尚屬完好。
而實際情況是,駐守南京的東北軍各部,雖由於“疫情”才得以駐“國都”,有被當做替死鬼怒氣,卻因張少帥被蔣委座牢牢地拴在身邊當傳聲筒,一時間不至於亂來。
吳毅又壓根沒有在這種情況下過分戲耍“國府”、蔣委座的意思,只是下令按需抄底,順便協調南京治安、整頓事宜。
說得難聽點,汪院長及所謂先行吏員、部隊的胡作非為之舉,還是在特勤旅與東北軍聯合巡邏隊的嚴厲斥責、制止之下,才老老實實地收斂。
與此同時,在上海的張克俠同志,也開始收攏撿洋漏兒的各路人員,分門別類地將收集到的空油桶、廢舊輪胎、破銅爛鐵啟運。
有意帶著慰問團滯留上海前線的馮長官,與南京、上海各界代表一起站在匯山碼頭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特勤旅人員將空油桶紮成筏子,再像火車那樣一節節拖帶到一艘艘拖船後邊,順著黃浦江逆水而上,發往太湖方向。
“老長官,卑職奉宋長官之命,率部協助八路軍特勤旅作戰。現已完成上海市區作戰任務,奉命撤出,往嘉善、嘉興一線佈防。不能追隨老長官左右,望老長官寬恕!”張克俠整整衣裝,以標準軍姿向馮長官敬了個徒手禮,高聲彙報。
抗戰形勢需要,他的秘密黨員身份,還只限於吳毅等少數人清楚。
直到現在仍以二十九軍上校副參謀長兼赴援先遣隊隊長職務展開工作,加上一直以來便是在馮玉祥起家隊伍西北軍中任職,如此當眾彙報說辭沒有什麼破綻。
沒有寒暄、沒有勉勵話語,馮長官斂斂氣息沉聲喝令:“出發!”
“是!”張克俠同志凝重地敬個禮,幹練地轉身帶隊登上一艘小火輪,宣示特勤旅也好、二十九軍援軍先遣隊也罷,正式按照蔣委座、“國府”命令悉數撤離上海。
“馮將軍,恭喜、恭喜!”就任上海特別市市長的陳公博,居然也在“各界代表”中,眼看馮長官複雜神sè,帶著看似真誠的姿態上前拱手道賀。
一旁的周佛海、黃金榮等幾十個“上海政務委員會”大小“國府”官員,也拱著手,七嘴八舌地道賀起來。
只不過個人修為差異,敷衍的有、鄙夷的有、嘲諷的居大多數。
這都是些官場老油條、江湖大混混,受蔣委座器重,趕在接防部隊到來之前,已數度切磋、商議瓜分好“戰後”上海利益蛋糕。
對於馮玉祥這麼個將被調往chóng qìng,任什麼“後方生產委員會副主任”的過氣將領,有什麼好客氣的?
大概是受延安提前進行的大規模生產備戰觸發,蔣委座靈光一閃,也下令國民zhèng fǔ成立“大後方生產委員會”,說是出於重視也好,癖好兼職也罷,自任主任。
撓撓頭想想,擼去馮玉祥的第三戰區司令長官一職,正愁沒地方塞,就大方地將副主任名義轉贈,也算是仁至義盡。
“喲,陳市長大人,諸位文人雅士啊,馮某即將赴渝荷鋤躬耕,恐怕再也無緣上陣殺敵,哪來什麼喜事,值得如此道賀?哈哈,是害怕rì寇再度發動侵略戰爭,到時候無處就食,好找馮某要幾把米熬粥吧?”馮長官語含譏諷地樂罷,扭頭帶上衛隊、南京慰問團就走。
丟下一堆chūn風得意的官老爺們,在碼頭上哼哼呀呀發洩不滿,發誓賭咒寧可餓死也不吃他馮某人帶頭生產的大後方米麵糧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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