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耐煩了,故意借題發揮,不想輕易放過羽容,更何況她連句抱歉也沒說。
鞭笞羽容的聲浪一波波湧來,雖然入不了羽容的耳,卻點燃了古莎莎的火氣。
“夠了!”她火大的尖叫一聲,遠遠超越所有的聲浪,震呆了在場的佳麗們,甚至連大樓內也有好奇的人探頭出來,看看是什麼人竟發出那麼大的怒吼聲。
“段羽容,你給我過來。”古莎莎雙手叉腰瞪著相識十幾年的死黨,接著大無畏的掃視鴉雀無聲的眾佳麗,“她說你們沒大腦、任人擺佈又怎麼樣?有自信就不怕別人說,只會呱呱叫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沒大腦。”
被她這一說,眾佳麗只得悻悻然地壓下火氣,怕一開口就被人當成胸大無腦的草包美人。終於,一場混亂勉強算是結束了。
羽容站在一公尺外和古莎莎對望,過了十幾秒,兩人極有默契的同時笑了出來。然後,羽容揚揚手中環緊握著不放的保溫瓶,走向古莎莎。盛怒中,她還記得自己最愛吃的燒仙草。
“你還附和我的話,不怕被她們生吞活剝?”
“誰教我交到你這個說話不用大腦的朋友。”古莎莎攏攏齊耳的松曲短髮,斜睨著羽容,她嫣然一笑,輕拍了下羽容的肩,“走吧!既然你已經不想看他了,我們就走吧。有一家新開的甜品店的熱湯圓做得一級棒。”
孰料羽容卻搖搖頭,“我要留下來。”
“你要參加?”
“選選看囉!”羽容是個十足的好戰分子,別人越是認為她做不到,她越是要去證明她不止能做到,還一定是最好的。
這次的選拔會大概又是白費工夫了。
苻天沼側臉斜瞄好友乏味的表情,太明白那抹傭懶性感的笑容所代表的意思,屠軍對這群庸脂俗粉已經失去了興趣,還留下來沒離開的原因是他懶得動。這傢伙特別憎惡冷天氣,一到冬天就像只亟須冬眠的熊,半闔半睜著一雙惺鬆睡眼四處勾引可以替他暖被的女人,偏偏還真有一堆白痴女人被他這副沒睡醒的表情騙得團團轉,自願跳上他的床充當電氈。
“天沼,來杯熱咖啡吧。”屠軍緩緩轉動頭顱,懶洋洋地說。
苻天沼沒好氣的橫他一眼。這傢伙連自己想喝咖啡都懶得開口叫秘書。
“真不知道我幹嘛要容忍你這傢伙。”苻天沼話雖這麼說,卻仍是揚手招秘書過來,“李小姐,麻煩倒兩杯熱咖啡來。”
“誰教我天生可愛得人緣嘛!”屠軍大言不慚的自我吹噓道,不過倒是有幾分真實性。
年已三十一歲的他長得一副娃娃臉,再加上稚氣的笑容和極俊美的容貌,天生就是來騙取別人同情心的,但若有人真的以為他的內心和外表一樣純美似天使的話,就註定要栽在他手上了。他根本就是個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他唯一的人性只有在從小相依為命的苻天沼和藺芙蓉面前看得到,可芙蓉死後,那絲人性更是蒸發得所剩無多。
苻天沼對他的話只是揚眉一笑,仁慈地將注意力移回伸展臺上苦等許久才有機會上臺搔首弄姿一番的模特兒身上。
衝著屠軍在時裝界呼風喚雨的能力和名望,這場撰拔會吸引了將近兩千名南北佳麗參與,若不是他規定報名的模特兒必須是中國人,說不定連國外的名模都會放下身段來參選。
每個參選的佳麗都希望藉著屠軍點石成金的魔力能一舉躍上國際舞臺,甚至進軍好萊塢,畢竟,以往屠軍捧紅的模特兒不乏有這類例子。但同樣地,屠軍決定讓其永遠在伸展臺上消失的模特兒也無一能逃過被時裝界遺忘的命運,就算她僥倖能轉戰演藝界,頂多是接演一些不入流的三級片。因此,就算有人說屠單是流行時裝界的神,相信也沒有人會反對。
“總裁,您覺得這個女孩子怎麼樣?”王興安低聲問屠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