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一天都不在狀態,工作也是做的亂七八糟,索性請了假,說是小區打來電話,家裡漏水,需要配合檢修。

走在大街上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恍恍惚惚。

和方晨認識的時候,我剛來北京,找了一個月的工作都沒有找到,把從家裡帶來的所有的錢幾乎都花光了,口袋裡只有一張回太原的火車票和一張百元大鈔。那晚,我去了Rainbow,點了酒,幾瓶下肚就已經昏昏沉沉。我很少喝酒,確切的說是不敢喝酒,喝多了會哭,哭的稀里嘩啦,勸都勸不住。後來在和方晨的這些年裡,只有我和他生日的時候才小酌兩杯。

對,就是那個晚上,斷片之後的事情我壓根不記得。

方晨總是拿那天的事情來笑話我,和他的朋友講,我是在酒吧門口被他撿回去的,他覺得吃虧。

別人談男朋友,又是收花又是收禮物的,我可倒好,那天晚上我把他送酒店,開房的錢都是老孃付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個時候,我會提醒他,不要總是老孃老孃的,聽起來像罵大街的,他倒是不以為然。

就這樣,我被帶回了他的住處。房子不大,收拾的僅僅有條,進門勒令我換鞋脫襪子,隨手扔給我一套他的大熊貓連體睡衣讓我換上,他進了衛生間把襪子和內褲全給我洗了。

髒死了,我告訴你,要麼拿著你這張票回你的山西,要麼就在家給我做苦力還債。

等他回頭看我的那一刻我閃出了衛生間。管他呢,反正我也沒地方去了,做苦力就做苦力,不就是收拾屋子洗洗衣服的事情嘛。

對了,方晨,只有一個臥室一張床,晚上我睡哪兒啊!

沙發!

問他的同時我已經躺在了床上,陽光好的出奇,從窗戶照射進來,剛好打在了床上,頭有些昏沉,酒勁還沒散去。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抬頭一看卻走到了Rainbow,好久沒有再來這裡了,聽任可說,北京這幾年開了兩家不錯的同志酒吧,我都沒有去過,總覺得有了方晨就有了家,酒吧這種地方已經不適合我這種有家室的人光顧了。

進了Rainbow,裝修已經變了樣子,想必都翻修了好幾次了吧,不是週三也不是週末,人很少。

點了些酒,震耳的音樂讓我有些不適,快速的灌了兩瓶。

遠遠的我看到了馮明和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淳,你怎麼來了。

馮明走過來打招呼。

哦,今天單位沒什麼事情就過來喝兩杯。

你家小凱呢?

啊?

抬眼愣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

哦,他上班吧。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情緒有些慌亂,眼睛盯著遠處那個熟悉的背影,問

馮明,對面那個人是你朋友?

馮明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哦,就是昨天我說的在一起7年分手的那個朋友,這不今天又來了,大半年了,每天這樣,工作也辭了,看著怪可憐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真他媽沒一個好東西,我算是看透了,什麼狗屁愛情,什麼天長地久白頭偕老,都他媽是哄鬼的話。。。

馮明一邊痛斥著男人一邊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我想馮明也是受過傷的人吧,在這個圈子裡,本來就很少能得到家人的理解和認同,每一個都是懷揣尋一個家的溫暖來尋找愛人的,可是又有多少人在這條路上堅持了下來。那些放棄了的人,那些迫於壓力妥協了的人,你們的人生又能好到哪裡去。

顧不得馮明的情緒,起身徑直朝對面走去。

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急促,對面那個喝的爛醉的人是方晨嗎,我要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