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李如玉表面並無傷痕,其頸脖之處也只有一道勒痕,原本當是自殺才是,可是仵作驗屍體後卻才發現他內臟盡數碎裂。到底是死後造成還是死前造成,卻是並未做詳細的檢驗。
刑部的處理很簡單,李如玉死了那宮中命案自也被算到她頭上,只消那一紙口供,一個鮮活的掌印,而後她的屍體被抬出去,刑部就此結案。
南宮菁自然也是依然如是。
這兩人的死可謂沒有濺起多大的浪花,君傾城逃了這才是最大的事,那可是秦皇下旨捉拿的欽命要犯,可居然敢有人在天牢裡劫囚?
那可真是膽子太大。
南宮景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容狄或是君驚瀾所為,可是容狄與君傾城之間似乎並無甚瓜葛,之前容狄還拒了君傾城。以君驚瀾在北宮之中對君傾城那極其惡劣的態席來看,顯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做。
除此之外還有他那位六皇弟?也不可能,即使君傾城懷著他的孩子,可是男是女尚且不知,便真是男嗣又如何?以他的身份想要子嗣還不容易麼?且南宮景修與韻妃一心覬覦帝位。
又豈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如此蠢事?
“王爺,您看此事當如何處置?屬下已派了大量的人手追查。可那些人過太厲害,除了現場我們找到這枚玉佩之外,並未找到其它的東西。”徐巍遠臉色亦是很陰沉難看,誰能想到看守那麼嚴密,居然還能讓人給劫走?
欽命要犯被劫,他又主掌著刑部,自要負上頭等看押不利的失職之罪。南宮景璃奉聖命主查此案,雖說其責重在刑部,與他自也是難以全逃干係。至少郡傾城若是逃掉了那自然是得將之抓回來。
否則這案子也便無法了結。
父皇那裡也沒法交待。
南宮景璃俊顏如常,他接過物證卻是微微眯眼:“這枚玉佩本王曾見過,既然徐大人你說這是牢裡現場刺客留下,那便隨本王前去找這玉佩的主人詢問清楚便是,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
聲音帶著些許的低沉,看來這水當真是越攪越渾了。到底是南宮景修不捨得君傾城死,亦或是有人想要將這個罪名栽到他頭上?
宸妃不像那般蠢的人應不會在這個時候有動作,說是他那位愚蠢的四皇弟倒還有可能,不過宸妃會應他如此做?他又哪來那麼大的勢力,可以如此闖天牢劫囚?
或者是另有其人?那人又是誰?
……
清幽的羊腸小道,綠葉紅花交相輝映,高高的玉石臺階恍若直通仙境。看著天際盡頭屹立的樓闕殿宇般的建築,洛無憂神情有些恍然而詫異。
“蘭若寺,郡王要帶我來的地方是蘭若寺?為什麼會突然間想到要帶我來這裡?我記得郡王曾說參佛而不信佛的?”少女抬頭直視男子,清幽的眸中似有什麼在眸底閃爍。
這裡的確是她想來的地方,只可惜回都之後一直被拌住了腳步,以致行程一再的被阻。原本想著過幾日再來,卻不想,今日他便帶她來了。
是巧合?亦或是他已然知道了什麼?
她一直知道他有猜到,可是卻絕不可能知道這個,也絕不可能知道細節?是她哪裡露出了馬腳?會是在北宮之中地牢裡的那一夜麼?若真有露馬腳,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那一夜了。
只是若如此,不就代表當夜在地牢之中的不止有君驚瀾?
還有他?
他是不是真的都聽到了,也都知道了?
少女呼吸都微有急促,這幾日她也的確是在考慮,是否應該該將那些事全都告訴他?這是她答應他的,終有一天,會在他們成親前親口告訴他,可是那些事如此的荒誕離奇,他會信麼?
那些過往又是如此的不堪,要讓她如何在他面前開口?
他又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