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著他,什麼話也未說,手指間瞬時多出一枚金針,那耀眼的金芒閃爍著森冷的光,讓柳隨風嚥了咽口水,愴惶的移開了身形。
臉上也隨之掛上了一抹諂媚的笑:“那個少夫人,主子已沒事了,您請進。主子就在那兒呢,不信您看。”
真是個兇巴巴的女人,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她可好了卻是直接動針!比他還兇殘,偏她的身份擺在那,主子更還在此。他除了閃和躲,就不敢有任何還手的舉動,否則,主子定然會剝了他的皮。
前面堵路的欠扁男人終於消失,洛無憂哪兒還顧得上去看他,一雙眼眸掃向屋內,看著著那床榻之上的男人,邁步走了進去。屋子裡,男子正收起指訣,眼開眼眸便看到女子正一步步朝他走過來。
擔憂的臉龐,泛著晶瑩淚光的雙眸,她走的很慢,衣袂飄動之間,就像從九天之上降下的仙子,泛著一股柔韌到極致的美,讓人無法不去心疼和憐惜。也讓男人臉上的冷漠,在瞬間便消散怠盡。
“我沒事……”
男子從榻上下來,伸手一揮,那門板框啷的合上,所有人都被關在了屋子外面,女子也被男人攬進了懷中:“放心吧,安兒也不會有事,你應該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在那之前,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
頭枕在男子胸膛,洛無憂緊緊的拽著男人的衣襟,一直隱忍的情緒終於在看到他平安無事的那瞬間爆發,淚水也如雨水一般從那眼眶之中傾洩而出,一滴滴落在男子的衣襟前。浸透了那薄薄的衣物,烙上男人心尖。
滾燙如火般的炙熱。
“無憂,安兒他……”
“我知道他不會有事,我知道你一定會把他救出來,我也會努力努力的把他救出來,可你也不能有事,知不知道?容狄,你也不可以有事。安兒對我來說很重要,可你也同樣重要,若你有事我該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我好惶恐好害怕,你知不知道你想做的已經做到了。”
“我不可以沒有你,明明已經受了傷,為什麼不跟父王解釋,為什麼還要受那一掌,你這樣做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聲音透著無盡哽咽的打斷男人的話,帶著擔憂,也帶著些指責。
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此時還掛記著她,掛記著安兒,看他蒼白的臉,他的傷定然不輕。只要想到他受傷且傷得極重,她便無可抑制的惶恐,那種失去的恐懼一直緊緊的包裹著她,讓她很怕很怕。
比她想象中的原來更讓她害怕。
“是我錯,我不該如此,只是當時沒有時間解釋,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暫時將她封印,我也沒想到父王會來得那麼巧。”男人唇畔輕啄,吻去女子臉上的淚水,輕聲認錯解釋著。
那時候哪兒還有更多的時間來解釋?
慈安已然瘋狂,若真的再解釋下去,只怕等不到被封印,母妃當真便會被她徹底的吞噬。偏偏那地點不對,原本準備的引魂陣布在王府之中,可惜,慈安卻是太過狡猾謹慎。
他與無憂兩人猜了許久,卻都沒能猜準她的心思。也幸好母妃身體與常人有異,他才能找到那個機會,否則,若換成其它人只怕他也是束手無策,慈安到底進入母妃身體時間還短,所瞭解的有限,加上母妃在其間使力拖住她,也因此才能騙過她,成功將她封印。
畢竟,心為靈魂之所繫!
“還好將她封印,否則,任由她逃逸,怕也是後患無窮,此次集你我二人之力,才勉強將她擒住,只卻不想,安兒那兒卻是出了意外。”容狄蹙眉輕嘆,本以為讓他先下山,是最安全的,可沒想到,反而卻讓他遇上了截殺。
兩人同時未歸,他能知道她有多擔憂焦急,可他重傷之下封印無法壓制,他也不能回王府,否則,到時候一切都會瞞不住。那隻會讓她更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