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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忽然腦海裡電光火石一閃,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這個形狀,卻不是在屁股上,而是……

“天不早了,睡吧。”文迦又扶了一把我的肩膀,將我掰回來,“你睡裡面,允迦中間,我在外面。”

我瞪著眼睛,看著文迦很自然地彎腰脫褲子。

只見他將外層青灰色的綁腳長褲脫下來,手停留在腰帶上,頓了頓。

他忽然有些尷尬地一抬頭,正對上目瞪口呆的我的眼睛。

“我先出去,呃,洗洗臉。”他匆忙扭頭往外走,臉一直紅到脖子根。

我慢吞吞地挪了一下大腿,發現小腿有點抖。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嚇到了……

過了大約幾刻鐘,文迦水淋淋地走了進來,帶來一股冰冷的水汽。

看來是冷水澆頭了。我縮在被子裡,摟著允迦默默地想。

文迦吹熄了燈,我感覺木床發出吱嘎一聲響,他躺了上來。

空間裡除了三人平穩綿長的呼吸再沒有了其他的動靜,偶爾屋外有蟲鳴聲,更顯得寂靜。

我卻開始睡不著了。

我睜著眼睛,直到視線適應了黑暗,隱約看清了文迦好看的側臉。

文迦這個人,我至始至終沒有看懂過,他不像少林弟子般剋制守禮,卻也不是極惡之人,他對醫□□理的態度可以說是狂熱的,不然我真的想不出他擄我到這裡的原因,可他對我的態度又不像是對待一個“藥童”。

之前他讓我雙腿麻痺,看樣子是不想讓我離開這裡,這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真的只是想研究我身上的毒?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他幫過我無數次,如果他有事需要我幫忙我怎麼可能會拒絕?他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啊……

再回頭想這種毒,文迦說我的毒和靳鉞的相似,這種毒師兄解不了,連文迦都解不了,若發作起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

關於這種毒,我只知道它讓我差點死在唐門,那時令我昏厥的不僅僅是幽溟淵的寒氣,而是我體內類似內傷的混毒,它放大了我身體裡殘存的所有毒性,這是文迦在和我討論靳鉞的毒之前告訴我的。

後來,還沒來得及多探討,就牽扯出了與拜火教相關的點滴,我不願多談,話題便停留在了退燒上,自那以後文迦就只來過一次醫館,並匆匆而歸。

我也就忘記了這碼事。

如今想起來,疑惑不減半分,卻也只能等明天再解答了。

可我睡不著。

也可能是之前睡多了吧。我到底睡了多久呢,外界的一樁樁事,又發展得如何了呢……

不知道躺了多久,我終於陷入了睡眠當中。

夢裡彷彿回到崑崙冰原,正焦急地尋找寒冰蜥蜴,在半山腰忽然停下,看到眼前冰雪覆蓋下恍若有一張人臉。拂去冰雪,卻見君師兄闔著眼安詳的面容被冰封在山體裡。

噩夢初醒,我的冷汗已遍佈全身,呼吸間抽泣一聲,才發覺自己眼角的淚水還未乾涸。

而文迦正被我驚醒,支著手肘半坐起來,看著我。

“噩夢?”他道。

我猶豫片刻,點點頭:“夢見了師兄。”

“阿離死期將至,若是魂魄入夢,也大約有可能。”文迦淡淡道,伸了長長的手臂過來將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道:“還未到卯時,再睡一會兒吧,或許還能與他多相處一會兒。”

我啼笑皆非,他居然相信魂魄入夢這等事,還讓我繼續睡,是要我與師兄夢裡再見?

雖然無稽,卻莫名讓我心安了些許,便重新躺了下去。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便閉上了眼睛。然而身上的冷汗還未乾,只讓我覺得更加難眠,我不由得羨慕起身邊的允迦,他一直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