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賀。”紫衣女子抱著胸,笑得無比欣慰。
我不知該說什麼,也不好說什麼,索性打量起這名女子的裝束。
她穿著一條純紫色的長裙,沒有袖子,露出一雙白玉似的肩和手臂,手腕上有幾隻叮噹響的銀環,腰上盤著繡了銀線的腰帶,頭髮卻是披散的,沒有任何髮飾,長髮黑黑亮亮,一直垂到腳底。她的臉很漂亮,眼睛深邃而有神,雙眼皮長睫毛,紅唇如火,嘴角上揚著,笑容豔麗奪目。
從她的裝束,我看不出她是五毒教第幾代弟子,因為她穿的衣服不屬於任何一套五毒教弟子裝,但是她手裡卻拿著蟲笛。
正在我詫異的時候,文迦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紫衣女子他也是一愣,然後快步走了過來:“黎姑?你……出關了?”
紫衣女子大笑:“妖僧你居然還記得我?說吧,這個氣質不凡的美女從哪拐來的。”
文迦也笑了,順勢牽住我的手:“這是葉執禮,萬花谷的弟子。”
“果然是名師之後,我就猜是萬花谷或長歌門。”名叫黎姑的女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像只狐狸,“沒想到我們文迦也學會了綁架中原人回來。”
文迦失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說了,我們要去買東西了。”
我對紫衣女子笑了笑,轉而被文迦牽著走了。
“那個黎姑是什麼人?”我看著對我們揮手的紫衣美女,轉頭問文迦。
“她是洱海三毒中唯一的女子,名叫黎姑。”文迦淡淡道,“出身五毒教,因私自煉屍被五毒教逐出教派,卻沒有加入天一教,後來來到蒼山洱海定居,和我一樣,對毒很有興趣。”
“哦,”我點點頭,又道,“那洱海三毒的最後一位是?”
“最後一位是個純陽宮的道長。”文迦笑了笑,“他隱居在更深的深山裡,我和黎姑都沒怎麼見過他,甚至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我小小驚訝了一下,便沒有再追問。
“你覺得黎姑……”文迦忽然開口道。
“什麼?”我茫然。
“……”文迦卻住了嘴,再沒有下文。
我頗為意外地看著他,難道他是想問我黎姑這人怎麼樣?是想……請教朋友對這個姑娘的看法嗎?
幾乎是同時,我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難不成文迦……很喜歡黎姑嗎?他明明……
不!不對!
瞬間,我覺得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就算文迦真的喜歡黎姑,為什麼我會這麼彆扭?
為什麼我會潛意識裡覺得文迦……不應該喜歡黎姑?為什麼我那一秒生出了這樣的念頭?為什麼我會……
我慌慌張張地甩開了文迦的手,站在原地看著他,聽著自己亂七八糟的呼吸和心跳。
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有些事已經在慢慢變化,而我控制不了。我……我該走了。
不顧文迦回頭叫著我的名字擠過來,我順著人流後退了幾步,再後退幾步,遠遠看著他。
他的臉上滿是焦急,嘴裡一直喊著我的名字,我卻像沒聽到一樣,不停地後退。
大概是相處久了,會產生依賴吧。我心想,而且對他的依賴與對靳鉞的依賴完全不同,讓我錯覺一切都很正常,好像還在正常的朋友相交的範圍之內。
可是我……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我早可以坦然承認我還在關心著靳鉞,但也無比確定早就不愛了。
所以空下來的心,很容易就被另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填補了,是……這樣嗎。
那麼這種感情,到底應不應該存在呢?
我默默地問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得出的結論是,躲得越遠越好,否則我無法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