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嫿覺得癢,但忍住了沒有動。
她能從盛庭霑的神色中判斷出他應該是要做一點壞事,但淺薄的經驗預判不了他接下來的動作,因而忐忑中也摻雜著一份好奇,並不十分驚慌。
可這份無知的無畏很快便被他碾碎殆盡。
睡前的燈光昏黃柔亮,一室的靜謐中拉鏈拉下的輕微聲響清晰入耳。
男人衣著齊整,只撕開斯文矜貴皮囊的一角,將猙獰面目的慾望向她袒露。
黎嫿沒受過這樣大的視覺衝擊,心神俱震,想逃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腳落在他掌心……
她臉熱心跳,不敢看眼前發生的一幕,手背遮擋還不止,雙眼緊緊閉著。
視覺受限時,聽覺和觸覺便格外明顯。
在喘/息中混雜的細碎聲音中,黎嫿一身雪白肌膚染了粉,煎熬了許久,他才停止。
盛庭霑平復了呼吸,抱著她去浴室將她的腳仔細沖乾淨。
他簡單清理了床鋪,將人放進去後進了浴室。
黎嫿一言不發,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好半晌才堪堪回神。
這和想像中一點都不一樣。
他玩好大。
盛庭霑帶著一身潮氣回來,黎嫿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跳動。
他知道她害羞,熄燈抱著她溫柔地哄,只是安撫意味的吻很快又變了味道,不自覺加深,想要探尋索取更多。
盛庭霑很不好受,緊繃到黎嫿都替他辛苦。
臨界之際,他唇舌退出,呼吸急促著將人禁錮在懷,青筋凸起的手放在她背後,如常一般哄著她睡覺。
黎嫿眼眸水潤迷離,氣息不穩,嗓音輕得像一聲囈語,「哥哥,可以的。」
氣血翻湧,盛庭霑閉著眼,喉結滾動,啞聲道:「再養養。」
她的身體情況他很清楚,康復醫生定期匯報,知道兩人是新婚夫妻,這件事上也會特意叮囑。
他知道現在可以,但傷筋動骨一遭,他總擔心傷了她。
黎嫿咬了咬唇,在他清冽的氣息中仰起頭。
輕輕柔柔的一個吻落在男人凸起的喉結,她嗓音婉轉:「你輕輕的。」
盛庭霑沒有動,她又加了一把火。
「在你放煙的地方,這次應該買對了。」
……
溫情旖旎的夜沉寂下來,給黎嫿清理過後等她睡熟,盛庭霑起身去了三樓房間。
他的禮物還剩下最後一點需要完成。
儘管只有一次,但黎嫿第二天還是睡到了中午。
中途醒過來一次,盛庭霑抱著她洗漱,給她餵了半碗粥才放任她繼續睡。
盛庭霑坐在床頭陪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被察覺,害羞和不自在在男人溫柔的撫慰中漸漸消散。
膩歪了一陣後,黎嫿撐起身準備起床。
房間窗簾閉合,盛夏日光落進房中,溫和朦朧的一層白中,細潤瑩潤的珠光奪人眼球。
黎嫿睜大眼睛,看著地毯上玉白的一樹梨花驚艷得移不開眼。
她屏住呼吸,光腳踱步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半人高的梨花樹,棕色水晶雕刻成枝幹,以珍珠為花瓣,碧玉為葉點綴其間,光華流轉,永不會黯淡。
她想起這段時間,盛庭霑手上時常出現的細小劃傷,意識到樹上的每一朵小花都由他親手粘粘。
數不清有多少。
她回過身,對上一雙深邃繾綣的含情鳳眼。
盛庭霑走過來,垂眸含笑看著她,低沉聲線徐緩。
「歲月迢迢,樹有枯榮,花開時節,我送你一個永不凋謝的春天。」
「我愛你堅韌的心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