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拓沒說,他的酒量,差的驚人。
“心月,皇后娘娘說下個月就為我們籌辦婚宴。”幾杯酒下肚,趙拓免不了滔滔不絕起來,而她對面的那個人,更是暈頭暈腦真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辦,辦,辦,要不咱今個就辦了!”朱小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一把拽過了同樣已經醉了的趙拓,“我們這就拜堂!”
趙拓樂得,就跟著朱小蕊跪在了地上。
秋日露水重,地上冰冰涼的一片。朱小蕊揉了揉膝蓋,嘿嘿笑了一聲,“一拜天地!”
“二拜……咦……高堂在哪?”朱小蕊瞪著一雙迷濛的眼,有些愁苦地皺緊了眉。
“高堂?父皇……我……”打了一個酒嗝,趙拓一手扶著石凳站了起來,“我去……去吧父皇叫來。”
於是,趙拓走了,三進兩退地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
“心月,你等我,我去把父皇叫來。”有個聲音遠遠傳來,朱小蕊趴在石凳上,流著哈喇子。
一陣冷風吹來,朱小蕊全身一哆嗦就醒了過來。
不好,有點尿急。
艱難地站了起來,哎,茅廁在哪裡啊……出來了要出來了。
朱小蕊兩腿夾著,彆彆扭扭地朝前走去。衣服拖拖拉拉的煩人,脫掉!鞋子太絆腳了,脫掉!朱小蕊就這麼走了一路,亞哈!有光!
那一絲幽光就好像一輪太陽,一下子照亮了她的世界。她猶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撞開茅廁門的一瞬間就兩腳開立,底褲一脫,一瀉千里。
好舒服,朱小蕊覺得再憋一會,估計她就快憋死了。
把底褲提了上來,朱小蕊嗅了嗅,怎麼那麼香呢?皇宮裡的茅廁果然比公共廁所高階的多了,環境這麼好。
摸索著,這個茅廁怎麼那麼大。推開了門,咦,為什麼茅廁外頭好像不一樣了呢?
煙霧騰騰的,是不是起霧了。
摸摸索索地超前走去,朱小蕊扯著衣服,起霧就起霧吧,怎麼還這麼熱呢?難道是那個酒後勁太足了?熱的都要出汗了。
“誰?”煙霧騰騰的,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聲音。
幻聽,一定是幻聽。
“誰!”這一次聲音變的強硬了些。
難道是人倒黴到馬路上都能遇鬼了?朱小蕊就感覺背後一涼,慌不跌地加緊超前走去。然後——
臥槽,前面的路什麼時候多了塊大石頭,於是朱小蕊腳下一絆,飛撲了出去——
臥槽,前面怎麼是個水塘,朱小蕊撲騰著,救命啊救命啊,話也喊不出,張口就喝了兩口水。
“咳咳咳!”抓住了某樣東西,朱小蕊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折騰地露出了頭,吸了兩口氣。
“你!放手!”
朱小蕊就覺得有人在掰她的手指頭,媽呀!是水鬼嘛!不要啊,不要啊,她還不想死呢呀!
這樣一想,朱小蕊就更加使勁地握住救命草了!
“哎喲,是哪個兔崽子在門口潑了這麼多水啊!”不知道哪裡傳來一身尖銳的叫喊,“怎麼還一股子騷味,來人吶,快來收拾乾淨!”
“來人——”朱小蕊想叫那人來把自己救上去,可是……可是怎麼有東西捂著嘴呢,還熱乎乎的。
“主子,外頭都鬧的不行了,二皇子醉了,離小姐——”東奎剛進屋,他看見了什麼啊,那“哎呀”一聲還沒說出來,就聽見裡頭傳來一聲怒喝。
“閉嘴!”
可是——
“快找找看,離小姐的鞋就在附近,人應該也不遠。”外頭幾個宮人亂作了一團,而皇上與皇后亦是愁眉緊鎖。明日就是太子大婚,怎麼今日還鬧出這麼大的事來。“還不快去找!”
當皇后快步入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