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雲羅城那隨處可見的金丹期修士,再到大羅城無處不在的元嬰期。
直到進入了漢郾城,劉君懷又見到了穿行在大街小巷的化神期,那裡的金丹期修士只是行販走卒而已。
這就是眼界的開闊限制了,昆吾撣當初之所以為劉君懷制定出一系列的各處遊走計劃,就是為了改善他的眼界狹窄。
在這一點上,劉君懷愈加的感受到昆吾撣對自己的真實情分。
而此時的左文清與絕塵宮的高層們,就處於初到雲羅城時劉君懷的感知範圍。
所以,左文清走回去把聽聞講出來時,那些位金丹期臉上的表情,可就稱得上變化多端了。
劉君懷可就不會在意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了,此時他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沒有了這種煩心事,他還樂得清靜了。
於是,劉君懷迅速融入了與邊際中等人的酒宴當中,難得有機會與自己人如此的暢飲一番,他此時的心情很是通暢。
過左雲、黃飈、邊際中可能使最為得意的了,他們向來善於在這種場合裡如魚得水的暢快。
也只有焦雲燦與夜媚還時刻關注著劉君懷身邊的一切,他二人不再沾一滴酒水,他們是劉君懷最忠實的僕人。
而此時的索陽奉戌,則徹底成為了師母莫思彤的使喚物件,把師母與她的長輩伺候好是他的首要任務。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酒後的劉君懷睜開了雙眼,元神之力探過整個松煙城,他的嘴角撇出了一絲冷笑。
傳音給相關人等,一炷香後聚在了一起。
劉君懷開口道,“現在松煙城來了許多的高階修士,有文家之人穿插其間,應該是我那些仇人們被文家召集來了。這裡面有一位大乘中期,兩位大乘初期,十三位合體中後期,還有一大宗化神期與元嬰期修士,統共八十三人,應該還會有後來者。”
“咱們這樣,大哥,你與其他人就留在絕塵宮,我去抄他們的老窩。等我幹掉那十幾位合體期以上的修士,就過來招呼你們。”
看著莫思彤那擔憂的眼神,劉君懷笑道,“我有辦法對付他們,這一點我心裡有數,就不必為我擔心了!沒想到這文家還有如此手段!也好,就讓我給我的仇人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吧!”
眾人相互望了一眼,見劉君懷其意已決,也就不再糾纏了,囑咐了幾句,便由著劉君懷步出絕塵宮。
松煙城外,一處偏僻的院落。
南域風雲門陸長河正盤膝打坐,不到四十歲就修煉到合體中期,一直以來都是風雲門的青年表率。
只是因為叔伯兄長陸長守的存在,他在風雲門暫時還不能主掌一方,但是比他年長將近十歲的兄長一直是他的守護神,每每有長輩上次的丹藥,陸長守總是要分出一半來給他。
兩個月前的那一晚,是他最刻骨銘心的一晚。
由於自己的飲酒過度,錯過了兄長陸長守玉符傳訊,等他第二日趕到珈虞城城外二百里處時,包括大伯與陸長守在內的三十幾名修士皆已斃命,連屍首也沒有留下。
那一地的血跡他還以為是劉君懷一方所留,待回到風雲門才知道大伯與堂兄均已殉難。
連夜遣散風雲門後,他一直在外躲避,再接到有關陸家的訊息,卻是陸家老祖的自爆解體。
於是,在秘密組建了一支隊伍之後,便得知了劉君懷在西域莫桷國松煙城出現。
連夜趕到了這裡,卻意外地碰到許多懷著同樣目的前來的舊相識,他們約定了今夜就是劉君懷的最後時日。
強忍住激動的心情,他抓緊時間補充真元。
正自沉浸在真元在體內流轉的陸長河,霍然間,耳中隱約的聽到了一絲異響。
陸長河的功法運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