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的巨大壓力,幾度令他想過炸燬密室,讓自己永遠的留在地下,只是心中的那一縷僥倖心理,卻屢次勸解自己回到酒樓,他希望有意外發生。
就像此時,沈炳文就看到了緩緩走上曦和苑酒樓二層的老者,他就是自己的那位師傅龐項明。
龐項明是一位五階散修,實際上他在弒血盟的地位並不高,至多也就是最外緣的線報而已。
因為他自在修真界就渾然一人,性格上的孤僻,令他沒有主動與人交往的意識,更何談勢力了。
只是在偶然機會,來到漢疆後,修煉資源的乏匱,又缺少交易能力,便被弒血盟拉入了進來。
在某次輾轉運送下人的行動中,見到了沈炳文,並少見的因為沈炳文一世的坎坷,動了惻隱之心,便將他收入了門下。
這幾日他不明瞭是何原因,竟令得修士聯盟在弒血盟開啟了一道巨大縫隙,使得弘鄴城陷入極度震盪之中。
在隱蔽處躲藏了數日,斷絕了訊息來源的他,極其渴望知會一些隱秘,在探知道自己弟子依然無恙後,冒險來到曦和苑酒樓。
此時的二層沒有任何用餐者,也給兩人留出了交流的空間。
沈炳文顯然意識到自己的師傅,絲毫沒有意識到弘鄴城所發生的一切緣由,心中稍定,端過幾盤酒菜,輕聲將他所聽到的講述了一遍。
井君浩倒吸一口涼氣,駭然道:“沒想到弒血盟出現了這麼大損失!看來你那位堂弟能量不小啊,竟然將漢疆唯一的一塊九龍令牌掌握在自己手裡!你發現沒有,這一系列變故,與此人皆有關聯,也許那戈武與井君浩早在修士聯盟的監控當中,說不得你這裡也有危險存在!”
沈炳文點點頭,“我懷疑因為戈武,這裡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但是很奇怪修士聯盟遲遲沒有前來,是不是他們想要從此處再有所收穫?”
龐項明徒然一驚,忙將元神之力鋪展開來,卻沒有發現絲毫異常,心神不定的講道:“你的判斷不無道理,想過接下來如何麼?”
沈炳文苦笑著搖頭道,“弟子又能夠逃往哪裡?即使修士聯盟找不到我,我們的人也會將我判定為罪魁,索性就留在此處,說不定不會有人關注到我這個下人!”
“但願如此吧!你此時的情形,也的確不能撒手而去,戈武即使將你交代出來,也不知你有修為在身,這是你的保命符,只要你那堂弟見不到你,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只怕我一旦落入囚籠,就無法掩飾氣息了!但此地我是萬萬不可自行放棄,教授與我遮蔽術的那位前輩曾經給我講過,這種遮蔽術珍惜之極,他從未傳與給任何人,只要我沒有做出反叛之事,這一門秘法便足以保命了,說不定這幾日弒血盟就會派人將我接走!”
“也好,看來你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那一步,我也就放心了!”龐項明還有一句話沒有講出來,他雖然不知那遮蔽秘術何人所傳,但是沈炳文識海中有一縷禁制存在,以他的修為不可能探識出是何人所留,但他肯定會與遮蔽秘術有關。
那人留下此道禁制的目的顯而易見,便是防止秘法被敵人所獲,看來自己這位弟子,身懷遮蔽秘術還真有保命資本。
沈炳文說道,“師傅,這幾日您就不要輕易前來了,弟子不希望自己的師傅因此而暴露!那戈武應該會將此處招供出來,我只是一個下人,修士聯盟也知道我不會了解很多,與其將我抓獲,還不如留得此處多找出些線索!”
“再者,山饒城、昌甸城、陽常城、臨蚌陂與海州城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他們也暫時無暇顧及到此處,弒血盟也在全力防禦當中,也許過了這些時日,曦和苑酒樓才會被重新關注到,所以您一定要隱藏好,等有機會弟子會主動給您聯絡!”
龐項明深以為然,他思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