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那歸一衍劍破滅之勢已至,璀璨劍氣,蘊含著熾熱火焰,挾帶著無盡威力,一劍穿喉!
大乙仙后期暮然回首望向劉君懷,滿臉駭然,眼神更是閃爍著恐懼,好像是看見鬼了一樣,身形表情一動不動,任由著劉君懷劍勢在喉嚨間瞬時上挑,那人整個頭顱已被自中劈開,連那識海中元嬰也被一削兩半。
剩餘一人暗叫不妙,身體一擰,呈螺旋狀旋動,化作一道能量殘影,宛如鬼魅般遠遁而去。
卻不料劉君懷如影隨形,身形倏然在其身前顯現出來,抬起手來,一道崩山一樣的拳勁轟出,拳勁崩碎虛空,與急趨來勢撞擊在一起,“轟”的一聲爆響,旋即一股震盪爆發的力道宣洩過來,撞擊在那人胸膛上,拳風夾裹著一縷毀滅氣息在那人周身遊走。
那人身軀在噴出一口鮮血後倒飛出去,劉君懷宛如鬼魅般遊走在那人四周,不帶一絲風聲,手中拳勢幾息之間便是幾十拳揮出,每一拳均擊打得他喉嚨裡發出滾滾沉悶吼聲,體內骨骼已化為粉碎。
虛空一指點出,將那人識海貫穿而過,神念瞬間抽取那人記憶,十息之後,收取儲物戒,一蓬火焰撩過,那人身軀已然化為一蓬粉灰。
將三人身跡全部消弭,劉君懷神念探過方圓萬里,身形徑直消逝在天際裡。
再顯現之時,他已經來到一處山間坊市,討過酒食,在一處酒樓臨窗而坐,悄然傾聽者四處低語。
“那瞬移能千萬裡之地一瞬既至,飛遁掠過天際之時,便是已經到了一重天之外,萬丈深淵如若平地,千萬裡之地可縮為方寸,只需一步,天上地下,無處不可去得!”
一名大至仙中期老者侃侃而談,唇邊白鬚幾滴晶亮酒液殘存,隨嘴巴蠕動而閃爍不停。
他對面之人不屑地搖頭道:“千萬裡之地縮為方寸?那可是神人才可達到之能,良吉兄這番描繪,又豈是仙人所能望塵之為?想那劉君懷也只是初涉此道,距離那真正瞬移相差不是一星半點!”
老者猶自點頭道,“話雖如此,那位小哥能瞬間移動數萬裡,也是仙人之中的佼佼者,像是你我這般百里範圍,卻是猶如天嶄距離了!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關鍵是此人的進階之迅猛,才是千萬無一之輩,寥寥數年裡晉階至少三個大境界,此情形你可聽聞過?”
對面之人輕聲嘆息道,“那又怎樣,小小年紀,飛臨仙界數年,便招惹幾十方勢力視如寇仇,已是身處草木皆兵境地,即使仙王實力又能如何?甘與全天下為敵,這等頭腦簡單之徒,僥倖多存活幾年已是極大幸事,何來前程萬里之說?莫不如講不堪造就才是!”
劉君懷是因為此地有人談論自己,才來到此處旁聽,也好對自身境地有所瞭解,對於此二人的談論內容,他有些吃驚,沒想到遠離七重天之處,也對他有如此深入瞭解,雖然距離自己真實實力有所偏差,但也算是詳盡了。
那名老者接著道:“不堪造就的恐怕是我等這般碌碌無為之人吧?仙界多少年了,沒有哪一個膽敢與這些勢力起正面衝突,而且還是單槍匹馬!坊間所傳,劉君懷之所以對這些勢力仇恨極大,就是因為他飛昇仙界之後,被無妄追殺。”
“龍牙道與嶺池城皇族柳家,均是參與了針對於他的一系列行動,更有傳言講到,這些勢力也是奉命行事,但對一位毫無作為的飛昇者如此重視,這裡面又有何蹊蹺之處,卻不是我等閒人所不能夠理解的了!”
對面之人卻是指蘸酒水,在桌面上劃了幾個字,低聲道:“良吉兄有所不知,但凡牽扯到這一方勢力,內裡必有驚天隱秘在其中!不然,相隔億萬裡之外的三重天飛昇臺,為何會引起這些大能嚴重關注?”
劉君懷卻是清晰看到正式仙帝聯盟四字,他心中暗驚,看來仙界也多聰睿智士,但是從些許蛛絲馬跡中,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