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換過幾個人後再敲定誰最合適。”
程諾聽了這段話不禁有些發怔,這恐怕是他這麼幾個月來第一次說了這麼多的話了,平時他總一副冷清的表情,彷彿周圍的事都與他無關。可今天,嚴少辰的一席話不禁讓程閔之陷入了沉思,就連程諾也同樣如此,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果然是看中她的,不然以他以往的性子,只怕會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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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辰,我和我爸的關係不是很好。”程諾坐在車裡對著正欲發動汽車的人說。
“我知道。”嚴少辰眼眉看向手剎,淡淡的說道。
“我以為他不會不同意。”程諾抿了抿有些乾涸的唇瓣,她看了眼表情淡漠的嚴少辰,卻有些心虛了,程諾琢磨著他此時的想法,拿不住他會不會因此對她有看法,有關她和她父親的事,她一直壓在心底沒向嚴少辰坦白過。
車在高速路上平穩的行駛,車廂裡很安靜,除了開車前他們幾句簡短的對話外,他們就再沒說過什麼了,一路上程諾偏頭看著窗外,夏日裡城鄉交接處的景緻倒是不錯,鬱鬱蔥蔥的樹林在眼前一閃而過,程諾並沒有多大興致去觀賞,她腦子裡亂亂的,尤其是嚴少辰一言不發這件事。
程諾胡亂想了一會兒眼皮就開始不聽使喚的總想合上,周圍綠蔥蔥的樹蔭在她的餘光下越發模糊,直到周圍變得昏暗。
程諾感覺身上多了個什麼東西,她擰了擰眉,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不想剛好和嚴少辰的眸子對在了一起。嚴少辰微微眯著眸子,表情看上去卻淡淡的。
車停了,程諾朝周圍一看,原來已經到近郊了,她尷尬的抿了抿唇,“剛才可能太困了。”
行駛高速路是司機感到最枯燥的一件事,周圍的環境都幾乎相似,飛速前進的車輛和一晃而過的圖示。一般坐在副駕駛的人都會和駕駛員隨便聊些什麼,當然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提起精神,不犯困。一輛車速彪在一百邁以上的車,駕駛員一個稍稍的晃神就可能釀成大禍。
“無礙,已經習慣了。”嚴少辰搖搖頭,原來在特種部隊裡,作為狙擊手的他時常要埋伏在一個地方數十個小時,除了要求他們紋絲不動外更要求他們精神集中。有次基地搞抗寒特訓,一隊的人殺到東北的大興安嶺,而他更是埋伏在寒澈的雪地上長達四十多個小時。
嚴少辰看著披在她身上的軍衣,橄欖綠的西服搭在嬌小她的身上反倒把她映襯的更加嬌俏。他唇邊微微一勾
,道:“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
“額?”程諾微怔,剛睡醒的她已經有些跟不上嚴少辰跳躍性的思維了。
“如果你提前告訴我這些,興許問題會更好解決。”嚴少辰心裡有些無奈,怎麼今天這位程姑娘總跟不上他的思維。
程諾心裡已經瞭然,臉上露出幾分歉意,稍稍整理了思路,她身旁的嚴少辰又重新發動了汽車穩步前行,而程諾也終於從回憶裡掙扎出來,她輕輕出了口氣,才道:“從我記事開始起就不打和我爸爸親近,在印象裡總覺得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不論什麼時候,他總繃著一張臉,好似我做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一樣。小孩子嘛誰親近她,她就會翻過來親近那個人,所以從小我就只和我媽媽好,不管什麼事,我都會選擇告訴她。”
當程諾說起自己母親時,她的眉宇就擰緊著,胸口也感覺一陣堵,“直到她去世,我和他的關係也沒什麼改進,反而比往常更冷淡了。”
程諾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已經讓嚴少辰看出了她內心的掙扎,他知道再說下去,程諾一定吃不消。
“別想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嚴少辰把車停在路邊,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的拜訪以程閔之同意他們的婚事而告終,雖期間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可到底最後還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