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這答案他似乎很滿意,也不接著剛才的話題再說,“跟我把酒喝了。”
兩個人,一瓶半酒,嚴少辰醉酒時不似其他人會發洩情緒,他就是睡覺,喝的越醉,就睡的越沉,想當年他一個人被隊裡的幾個人灌,兩碗白酒喝下去,他就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
嚴少辰喝到最後時眼睛已經發直了,他木著舌頭艱難的說:“爸,我想回屋躺會兒。”
※※※
程諾回家時滿屋子的酒味嗆得她快不會呼吸了,客廳裡並沒有開燈,程諾一按玄關處的開關,頓時把她嚇了一跳。
只見她的父親還斜坐在餐桌旁,桌
子上一片狼藉,程閔之的手一直攥著酒杯,程諾微微擰眉,上前就要奪他的杯子。
“你幹嘛?”程閔之見她到家了,臉上的焦躁也隨之消失,轉而臉上就只剩怒色了。
“你不能再喝了。”程諾淡淡的說了句。
“喝不喝是我的事,你少管。”程閔之白了她一眼,繼續抿著杯子裡的酒。
程諾氣不打一處來,“少辰呢,你讓他也喝了?”程諾見客廳裡沒有他的身影就順口問了句。
“他在臥室。”程閔之手指著她的臥室。
程諾微感不妙,她匆忙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就往臥室裡走,當推門就聞到撲鼻而來酒味時,程諾頓時給怔住了。
嚴少辰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也沒搭一件外衣就這麼沉沉昏睡,程諾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心頭不由得一緊,她狠狠的咬唇,轉身就衝出臥室。
“他不會喝酒,你幹嘛灌他!”
“關心他了?”程閔之挑了挑眉,冷冷著道:“那你何不早告訴他,你消失的這一天到底去哪了?”
“爸,有些事你若肯放開,會比現在好過的多!”程諾憤怒得看著自己的父親。
程諾說完轉身就往自己的臥室走,如果嚴少辰此時不是醉酒,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程閔之暗暗嘆了聲氣,道:“你去看她了吧,我沒猜錯。”
“是啊,我又讓你失望了!” 這麼多年了,他一點沒變。
他冷冷一笑,“你一聲不吭的去祭拜她,有沒有考慮過我?”
程諾憤然,“所以你就遷怒他?你有氣可以找我啊,明知嚴少辰什麼都不清楚!爸,來這裡之前,我什麼也沒告訴他,你幹嘛去為難他!”
“小諾,”程閔之突然叫住她,“其實嚴少辰應該知道你留他的目的,即使你什麼也沒說。我灌醉他是我的不對,可這個人是真的不錯。他不能喝,這點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可他看出我不高興,一個不字也沒。” 程閔之直直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她背對著自己,看不到他眼中的顧盼,幸好她看不到。
程諾眼中噙著淚,關上門的那一霎那,她突然覺得很累,從未有過的累。
回來時已經是傍晚,此時窗外的天早已黑透了,她靜靜地望著還在熟睡的人,走到他面前,輕輕地摟著他的腰,臉頰緊貼著他,感覺到他臉上面板的溫熱,“對不起,對不起……”任憑清涼的液體流在他的臉上。
第二天等他們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就在嚴少辰開車要下去時,程諾卻突然拉住了他。嚴少辰不解,疑惑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
“你不怪我嗎?也不問問我昨天去幹嘛了?”程諾擰著眉,小聲問。
嚴少辰搖了搖頭,道:“你不說,自然有你的道理。”
程諾微怔,他心裡大概什麼都清楚,只是尊重她,才什麼也不過問。她鼻尖一酸,身體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肩上,喃喃道:“我想她了。”任憑淚水沾溼著嚴少辰的衣服,程諾哭了很久,她抽噎了會兒,突然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