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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道:“麻煩先生了!眼看就要正午,今日就請先生賞臉留下用頓便飯吧。”

“恆王殿下一直掛念著小姐的病,在下稍後還要去王府覆命,就不打擾了。”

御醫抬筆寫好藥方,又客氣的告辭出了府。

恆王?

又一個名字進入耳朵,讓她又想起一件事,一件要事,一個月後,她就要嫁進恆王府,做恆王宋琛的第二位側妃。

第二位側妃,卻是他的第四個女人……她的心一沉。

經過了八年前那場劇變,還是少女的她早已不敢再做白馬良人的夢,她已不期盼能嫁個如意郎君,一直以來她只想留在府中,留在對自己恩重如山的父母身邊,她甚至想過終生不嫁,為父母養老送終——雖然這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恆王一表人才是皇子中的翹楚,雖然他也不過才而立之年,並沒有多老,但嫁給他做側妃,實際不過就是妾,還是第三個妾,這也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她知道父親母親原本也並不情願,但能請出父親褚霖的老友兼上司,周復之周太尉親自上門說媒,恆王的意願顯然很堅定,況她一直沒有定親,斷然拒絕已不是良策。儘管有些為難,褚府也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畢竟能嫁進王府,不管是否是正妻,在尋常女子眼裡都已是難得的幸事。

更何況,這還是她在昏迷之前自己做的決定。

一個月之前。

一架馬車由恆王府駛出,緩緩地行在京城的大街上。

裡面端坐的正是皇三子恆王宋琛。恆王今日特意一身低調打扮,目的地只有一個,都御史褚霖的府上。

父皇此次忽然召他們幾個分封在外的皇子回京,表面上尋的因由雖是要好好辦一場壽宴,但明眼人都能瞧出,這背後的深意大著呢,他老人家大概也終於對太子的昏庸無能忍無可忍,已經起了要廢儲重擇的打算了。

雖然皇上表面不動聲色,對太子的態度一如從前,但瞧出門道來的絕不止恆王一人。

朝堂向來瞬息萬變,皇子們才剛回京月餘,幾位識時務的朝中重臣已紛紛向恆王丟擲了橄欖枝,既是朝中重臣,那他們的抉擇絕對可影響整個王朝的未來。

他們心裡何嘗不清楚,在當今聖上已成年的七位皇子中,唯有皇三子恆王在行事決斷上最像他的父皇,他才至封地十年,就已將自古荒涼的燕州治理的可與京城比肩,這份能力是一直優居京城卻毫無建樹的太子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這些功績,皇上自然也看在了眼裡。

廢儲重立的決定或許只差一個時機,一個理由而已。

而能否準確把握住時機,卻是會影響恆王一生,乃至整個王朝未來的關鍵所在。

身為皇子,說不惦記那把龍椅恐怕沒人會相信,況且還是他這樣一位德才兼備的皇子。太子與恆王相較,若非要尋個過人之處,也不過就是太子的生母是皇后,恆王的生母是貴妃罷了。

況大齊開國以來,兩代君王均不是太子,所以於這個朝代而言,正不正統彷彿並不那麼重要。

算來,幾位權臣的意向已非常明確,現在就差督御史褚霖了。

褚霖表面看起來中庸,實際卻是根硬骨頭,這從他上任幾十年來朝中幾件大案的處理上都能看得出來,褚霖從不結黨,也從不偏幫,因此是皇上心中頗為倚賴的重臣之一。

馬車裡的俊雅王爺眉頭微蹙,照道理說,若褚霖的頭腦清醒,他應該是選自己的,但若萬一他稍有些迂腐,要站在正統陣下也有可能。但無論如何,恆王都要趁這次回京的機會將他拉在自己這邊。

但怎樣拉攏,卻是個問題。

他與褚霖沒有過深交,況且褚霖從來也不是如牆頭草般擅趨利之人,因此,他此次只能打著論政之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