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還是敗了!
忻口會戰,一下子送掉十餘萬精銳(許多部隊未收攏,潰散中),加上從原平向代縣撤退過程中,多次遭遇中**隊的追尾攻擊,部隊軍無士氣,兵敗如山倒,從崞縣到大營鎮再到陽明堡,一路上損兵折將,待一口氣逃到繁峙縣城,卻猛然發現,雁門關、胡峪口和茹越口竟然被'共產'黨游擊隊給佔領了,連續進攻兩日,依然未拿下以上三個至關重要的關隘,而追兵已經連續擊破陽明堡外數道防線,這讓東條英機感到了深深的危機。
“胡峪口和茹越口拿下來了嗎?”
聽到腳步聲,東條英機抬起頭,看到是參謀長大川一作少將,連忙問道。
大川一作向東條英機敬了個禮,搖頭苦笑:“也不知道支那是怎麼發展的,才半年多時間,就建立了那麼多軍隊。不僅雁門關未盡寸土,我們向胡峪口和茹越口進攻的部隊,又再次敗退下來了!”
東條英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這幾天我們損失了差不多有四五千帝國勇士,按一比四的戰損比,支那'共產'黨游擊隊起碼死了兩萬人,他們一共才四五萬人,哪裡來的這麼多部隊?”
大川一作搖搖頭:“這還不是關鍵,蹊蹺的是,他們使用的武器,竟然大部分都是帝國陸軍制式武器,從三八式步槍到十一年式輕機槍、九二式樣重機槍,一應俱全,甚至他們也有擲彈筒和迫擊炮,從繳獲看全都是帝國造的。我現在懷疑,他們是不是搶劫了帝國的軍火庫,否則哪裡來那麼多帝國武器?”
東條英機微微一愣,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若有所思:“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帝國最強勁的對手安家軍賣給這些土八路的。”
迎著大川一作疑'惑'的目光,東條英機嘆息道:“在與安家軍的對壘中,歷次平津大戰以及冀東作戰,我軍損耗無數,那些槍支彈'藥'到哪裡去了?安家軍的制式與我們不同,而且他們的武器要比我們更為先進,不會拿帝國的武器裝備部隊,那麼,這些武器流向哪裡了呢?只能是'共產'黨游擊隊!想想第十八集團軍深入我方腹地發展根據地,那一支部隊少了槍支彈'藥'?我估計都是從安家軍歷次的繳獲中劃撥的。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石原君、板垣君和土肥元君以及許許多多帝國將領如此忌憚安家軍了!忻口一戰,安家軍一支新編成不久的部隊,就擁有如此強勁的戰力,很難想象,若是換作南華或者蒙古境內的安家軍,又會是如何一番景象?面對這樣的對手,我實在想不到怎麼才能擊敗他們”
大川一作安慰道:“閣下,請不要灰心喪氣,就算是失敗,也比畏敵如虎要好。大川堅信,閣下能夠率領部隊走出困境。”
東條英機目光變得嚴峻:“儘管大本營已經幾次催我乘專機離開部隊,返回北平,然後回東京述職,但不把部隊帶出去,東條絕不離開山西一步,東條誓與將士們共存亡。”
“砰”
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第九師團長吉住良中將衝進了房間,大聲道:“軍隊銳不可當,他們已擊破陽明堡一線我軍之防守,前鋒直'逼'七里河,如何決斷,請司令官儘快拿定主意”
吉住良還未說完,天空中突然響起了戰機的轟鳴,不由臉'色'大變,轉頭就向門外跑。
這段時間安家軍空軍完全掌握了制空權,日軍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都受到嚴重干擾,尤其嚴重的是對指揮機關的攻擊,已導致大量作戰和機要參謀人員殞命。
東條英機和大川一作如兔子一般矯健,剛剛躥出臨時指揮部不遠,短暫棲身的一大片宅院已經被數十枚航彈命中,轟然炸響中,火光沖天,硝煙瀰漫,待一切平息,整片院子已經被夷為平地。
東條英機臉'色'異常難看,這已經是一週內換的第八個指揮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