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鏡說:“所以到底是什麼啊!”
宋聿說:“宋脩廣身邊的這個保鏢,其實來路根本不正,而且是在逃嫌犯,他的身份是假的,因為現在死了,所以來人查這件事情,一下就曝光了,這個保鏢在半年前,參與綁架了宋家的少爺宋脩筠。”
張九吃了一驚,說:“這麼巧?!”
宋聿點頭說:“就是這麼巧,宋脩筠被綁架之後撕票了,這件事情很轟動,當時警察趕到的時候只剩下一雙手,據說場面很血腥,屍體都找不到了,都扔在山溝裡去了。後來那票人逃走了,一直沒有動靜,這個保鏢就是其中之一的綁匪,但是改頭換面了,而且做了一些整容,再加上宋家的人雖然知道有綁匪,但是根本沒見過綁匪,所以都沒發現這個保鏢有問題。”
殷長鏡說:“真是行啊,綁架了人家少爺,結果還來宋家做保鏢?他腦子是怎麼長的,就不怕被發現?”
端木晉暘皺了皺眉,說:“宋家的人沒見過綁匪的樣子,那當時拿錢去贖人的宋脩廣呢?”
宋聿笑了一聲,說:“還是端木先生問到點上來了,宋巖是什麼人,人精一個,不然老爺子去世的時候也不會把整個宋家託給宋巖了。宋巖也想到了這個,昨天我去找宋巖談事情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宋脩廣和宋巖正在爭吵,宋脩廣矢口否認自己認識綁匪,說保鏢只是普通的保鏢,他根本不知情。”
張九說:“但是宋巖根本不信?”
宋聿點了點頭,說:“大家也是聰明人,綁匪化身成了保鏢,還在宋家做了半年,這事情一想就不對勁,而且宋脩筠是宋家唯一的兒子,宋脩廣只是私生子,一直都沒有被老爺子接回宋家,如果宋脩筠死了,得益人肯定是宋脩廣沒有其他人,於情於理,宋巖都有道理懷疑他。”
張九說:“原來如此,怪不得宋巖這麼大的反差。”
宋聿是宋家的人,也經常和本家來往,宋脩筠一直都是宋家唯一的少爺,宋巖是看著少爺長大的,而且盡得老爺子真傳,宋脩筠的商業手段大半都是從宋巖那裡學來的。
宋巖算是宋脩筠半個老師,手把手的教他,再加上老爺子對宋巖有恩,在宋巖最困難的時候丟擲了橄欖枝,宋巖一直記得老爺子的大恩,對宋脩筠根本沒有任何保留,兩個人關係怎麼樣自然不必說了。
宋脩筠出事的時候,宋巖後來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當時不只是老爺子,宋巖也大病了一場,後來老爺子病倒了,宋脩筠的喪事還是宋巖處理的,就葬在本家的祖墳裡。
說來這回的遷墳,也會動老爺子和宋脩筠的墳墓,宋巖當然分外重視,就算宋脩廣不重視,宋巖也要把這件事辦妥。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果然沒多長時間,宋巖就親自過來請他們下午去參加遷墳了。
按理來說張九在宋家發生了一些事情,並不愉快,本身不想去參加了,但是宋巖親自來了,他雖然是宋家的管家,說白了是一個高等的家僕,但是他在商圈的地位可不小,這樣親自過來,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況且現在宋脩廣和宋巖也撕開臉了,張九覺得並不關宋巖的事情,就答應了去參加。
端木晉暘拿張九沒辦法,他當然知道張九的那點小心思,肯定還是打算幫自己挖宋巖過來呢。
吃過午飯,眾人就準備了一下,要去後山參加宋家的遷墳了。
遷墳的現場很隆重,醉醺醺的宋脩廣根本沒來。
宋脩廣雖然是宋家唯一的兒子了,但是遷墳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不來,客人們都不說什麼,但是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就宋脩廣這種扶不起的爛泥,肯定沒人敢和他做生意。
張九他們站在人群中,儀式很快就開始了,非常繁瑣複雜,因為宋家的家族太大,本家分支一大堆,好多人都要發言,宋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