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該對向他了。
看了看書,沒有看到宮裡書庫裡的列印,但是有雁無儔的私印,看來是他自己的珍藏。看來他對我戒心很重,多半是洞悉了一些我的心思,不想讓我得逞。
翻翻書,都是些無比枯燥的東西,一晃,就天黑了。
晚膳過後,屋後傳來我意料之中的打架聲……
很平常的夜晚,卻不平靜。
鬼節已過,群鬼該回歸原位了。
思來想去,屋子裡又悶,外面的打鬥聲不絕於耳,一個晚上沒睡幾個小時。
早上一起床,我就到處找阿強的影子,果然不出我所料,菜地旁根本就沒有他的影子。大概不知道被綁到哪裡去了吧,反正他也不是頭兒,少一個,雁無儔也不會問起來。
那小頭目倒是殷勤地跑到我跟前諂媚地笑:“鳳姑娘,有什麼要小的為您效勞的嗎?”
十足十的奴顏婢膝,知道的,知道我是個囚徒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主宰他命運的主子呢。
孔夫子他老人家說:食色,性也。看來誠不欺我。
有時候女人長得美貌一些,做很多事情,都會便利很多。
“阿強呢?”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看著那小頭兒問。
“他病了,今天就不來了,有什麼事情吩咐小的就好。”那小頭目眼中帶著很明顯的不屑,然後以垂涎的眼神偷瞄著我。
我挑挑眉:“那好吧,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李越,鳳姑娘叫小的名字就好。”
“哦!”我點頭,看看外面那些守衛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下越發得意。
阿強的試驗無疑是很成功的,那麼這個李越,就能助我逃離這個地方了。我相信他背後一定動了什麼手腳,以至於沒有人敢上前跟我搭訕,至於那兩個燒菜的嬤嬤,看上去很好對付,到時候動手應該不至於驚動那些正在打架的人。
如法炮製,快到傍晚的時候,李越的那幾個手下已經怒火填膺,摩拳擦掌了。
我相信,雁無儔能夠讓這麼一幫人看住我,這些人定是些亡命之徒,得罪皇帝都不怕了,又怎麼會怕得罪一個小小的領頭的?
“李越,晚上到屋後我找你有事,記得要來哦!”我以讓全部的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李越說了個約定。
立刻有六七道眼光狠狠地朝著我這邊射來。
當然,不是針對我,而是對我前面這個人——李越。
我淡淡地笑,計劃實施過半了。
夜晚,果然有打架聲傳來。我知道,阿強不是頭兒,那李越肯定當時在一邊指揮著,那樣我要逃脫就有些困難,如今輪到李越了,一定是眾人齊上陣,沒有遺漏。
至於那兩個老嬤嬤,大概睡死了吧?
我推推門,門果然沒有鎖,看來雁無儔倒是個講信用的人。可惜我不是啊,呵呵,因為我是女人,有權利耍賴。
現在要解決的那通往外界的門,我知道,那個門的鑰匙在做菜的嬤嬤身上,因為她每天都要出去買菜。地裡只有白菜,總不能頓頓吃白菜吧?
我將竹屋的門關上,當做我還在裡面的樣子,到廚房拿了碗紅豆湯,小心地跑到兩個嬤嬤住的房間。
屋子裡烏漆抹黑的,還好有月光照進來,讓我摸到一個嬤嬤床邊。
“誰?”黑暗中一聲低呼
我一個手刀下去,準確擊中她的脖子,將手中一碗紅豆湯倒在他的脖子上。月光下,朦朧中,好似一個慘烈的殺人現場。
另外一個嬤嬤睡在裡面,老人家總是比較警醒,等我這邊佈置完,她就走出來問:“誰,誰在哪裡?是蔡嫂嗎?”
原來那個被我打暈的嬤嬤叫蔡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