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在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我皺眉,看來他是想讓我跟上他。當下有些心安,趕緊抓起地上的包袱,跟著他走。
一路走走停停,我們一直保持在十米左右的距離。禮兒是個小大人,不哭也不鬧,任由那黑衣人抱著,還一邊玩上。走了老半天,這個小傢伙居然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我有些驚訝,禮兒這孩子,平時是很難信得過別人的,跟別說在別人懷裡睡著了。即使現在時三更半夜,他也不可能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裡睡得如此香甜。
這兩年來,我帶著他屢次搬家,賣掉了很多值錢的物件,幾乎草木皆兵。孩子是敏感的,他自然也感受得到我的心情,於是變得異常警惕。
這樣安心的睡姿,我第一次看到,就算是在黑夜裡,我還是能感受到孩子對那黑衣人的信任。
走得有些頭昏眼花,到了拂曉時分,前面的人才挺下來。
東方亮了魚肚白,周圍的一切模糊可見。眼前居然是間茅草屋,大概就是這黑衣人的居所了。我所驚訝的是,功夫如此高強的人,住的地方,居然如此簡陋。
“你是要我們,住在這裡嗎?”這裡是半山腰,搭草屋的材料一看就是旁邊的地方選的,不過手藝看上去不咋滴,歪歪扭扭的,只能勉強住人。
看得出來,這個黑衣人應該是很不會照顧自己的那種人,很多活都不會做。草屋裡面,凌亂不堪,缺乏收拾。
“你要我們住在這裡嗎?”我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勉強有了一個和禮兒坐下的地方。
他變得窘迫起來,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結果越收拾越亂,東西被他“乒乒乓乓”踢倒了一地。
“別收拾了,待會我來吧!”我趕緊攔住他,怕他再收拾下去,把這個草屋都給拆了。
這可是我和禮兒目前唯一可以居住的場所了。
只是不知道什麼人要追殺我們呢?
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不是楚雲和鳳鳴的人來找我,楚雲的人只知道我失蹤了,卻不知道我聽到了那些對話,依照秋水哦個性,他一定會來勸我回頭是岸的。
畢竟,我的背後,有整個鳳鳴國的支援。
如果是鳳鳴,那就更沒有理由要殺我了。
那些黑衣人,招招都是殺招,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絕對絕對,是要將我和禮兒,殺之而後快。
想起剛才的殺戮,我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及時出現,我和禮兒已經命喪黃泉。到底什麼人,與我們母子有這麼大的仇恨?
“對了,我們住這裡,你住哪兒?”我在外面看過,這裡就一間屋子,被我們佔了,他去哪裡?
黑衣人搖頭,指指屋外。
我到門口張望,見對面有一顆大樹,看上去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只是,他給我看這棵樹做什麼?
我疑惑間,黑衣人已經不見,一個縱身,跳到了樹上,在一處橫著的枝丫上一躺,轉頭看我。
“你就睡這兒?”颳風下雨的這麼辦?
栽野的山都不高,植物很不多,風沙很大。
可是他點頭,很固執。
晚上的酒席很熱鬧,我請了村裡最好的廚師掌勺,大家都不是太過富裕的人,有這麼一頓大餐吃,自然是十分滿意的。
席上,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其實,在這裡生活,是很開心的,可惜啊,身份的關係,我不能在一個地方常待。
然而,下一刻,破空聲傳來,銀光在夜空中出一道道痕跡,頃刻間,血染了整個宴席。來的人,招招是殺招,前面擋路的,全被殺,那幾把劍,便直直衝著我指了過來。
我本能地抱起禮兒一個轉身,就地一滾,躲開了那殺招。人群打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