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敢如此放肆?”北野尋真的架子端得著實不小,只有我知道,他種了剛才那陣毒黃沙,正在硬撐著。
“當然知道!”紅頭巾毫不忌諱,“所以,只要擒獲了你,別說將我們老大換出來,就算是再換個城池玩玩,也未嘗不可!”
“你們……好大的膽子!”北野尋真大怒,揮刀衝了過去。
我知道,他快到極限,已經不能同他們廢話了。
原本,想以自己的身份嚇退他們,沒想到對方就是衝著他的身份來的,不得已,只能動真氣,與他們相拼。動了真氣,毒便會行走得更快。
我手心都是汗,踢到兩個衝到我面前的悍匪,看到北野尋真還在和那“紅頭巾”纏鬥,身邊,其他悍匪的屍體已經躺了不少。
“嘶——”一聲脆響,北野尋真刀過處,“紅頭巾”的整條手臂沖天飛起,帶著慘叫聲,他急急上馬,逃離而去。
剩下的烏合之眾,見頭兒都走了,也就不再糾纏,立刻尾隨而去。
“你怎麼樣?”我上前看,北野尋真的臉色已經蒼白,滿臉的汗。
“沒事,放心,那傢伙他活不了了!”他恨恨地說一句,“我刀上有毒!”說完,整個人都倒了下去,撲倒在我身上。
“喂,你怎麼樣了?”我有些急。
這個傢伙,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這麼重,我要怎麼帶他去軍營?
真想丟下他,可是想想剛才他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中毒,恩將仇報,可不是我鳳嬌嬌的作風。
看看還沒倒下的戰馬,想起馬應該是通人性的,見到主人中毒,應該不至於不管吧?拖著北野尋真走到馬邊上,我摸摸它的毛:“馬兒啊,坐下來行嗎,你家主子中毒了,你把它馱回去,我只是是沒有力氣將他放到你背上了。”
馬兒站在原地半晌,居然果然跪坐了下來。
好一匹通靈的馬呢。
將北野尋真放到馬背上,我也坐了上去,馬兒疾馳,衝向軍營。
好在,他中的是普通的毒,軍醫們看過,不消多久,他便醒來,只說需要休息三兩日,便可解去毒素。
醒來第一眼,他看著我:“為何不趁機殺了我?”
我一愣,當初雖然有拋下他自身自滅的念頭,倒是真的沒想過要殺他。其實當初殺了他,也就一了百了了,賭約結束,我和禮兒,依然可以過上之前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不是很想殺你,雖然你很可惡,不過似乎並不該死!”
“難道你愛上我了?”他戲謔地看著我。
我翻我白眼:“你睡吧,夢裡也許有可能!”
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他的睡眼笑起來,我們之間,算什麼呢?情人,仇敵,朋友?似乎都像,又似乎都不是。
我們互相欣賞,卻有互相踐踏。
皇上中毒,是很重大的事情,但是在北野尋真的堅持下,行軍的速度一點都沒有遲緩,我們按時到了栽野的邊關。
滄都城,好熟悉,就在眼前。栽野的邊塞,就是燕城,相同的地點,同樣的事情,截然不同的兩種身份。
雙方的隊伍已經擺開,栽野的囚車在城門外一字排開,死囚們都下了車,北野尋真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把匕首。
在楚雲國軍隊的最前方,我見到了秋水,他坐在戰車上,銀灰的戰甲,被陽光照著,光線映在他臉上,整個人顯得熠熠生輝,英俊得無可匹敵。
就在我愣神間,我發現楚雲計程車兵隊伍一陣大亂,我低頭一看,卻見燕城城門下,那些死囚,一個個全部用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血,流成一片,觸目驚心。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