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面上一大片深深的焦塊——被她尾巴掃出來的。
田嬌有點怕,她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眼花了,因為她剛剛明明看到,自己的尾巴像燃燒的電線一樣激起一片電火花。
下半身突然火辣辣地燒疼起來,田嬌猜測她是不是要變回雙腿了,她雙目緊緊盯著自己逐漸朝半透明色轉變的尾巴,甚至都能清晰地看見上面流動著的血藍色細絲,彷彿滋滋亂竄的電流,瘋狂跳動著。
這是一個玄幻的世界。
“地下有動靜!我找到那怪物的位置了!”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田嬌渾身一僵,感覺那聲音就在她頭頂發出。
田嬌覺得這個聲音口中的‘怪物’很可能就是自己,連忙翻身站了起來,裙子一裹,有腿了。
噔噔噔的混亂腳步聲越來越近,田嬌猜測是剛剛她那一甩尾巴壞了事,這種時候,她覺得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又是個孕婦,還是不要意氣用事,於是她親熱地抓住了孩子它爹的手,著急道:“怎麼辦?咱們現在怎麼辦?他們要衝進來了,他們有武器!”
“武器啊,”田嬌實在不想用‘陰險’這個噁心的貶義詞,但周念確實就是這樣陰險地笑著,他摸著她的酒窩,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寒光,認真道:“嬌嬌,我們本身就是最強大的武器。”
簡直牛逼慘了!分分鐘靠氣場秒殺敵人的節奏!田嬌頓時都覺得心不亂跳腳不亂抖了!
“你可要好好保護我!還有咱們的蠢兒子!”她有些緊張地拽著他的衣袖,敏銳的聽覺使她清楚的感受到那些厚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應該不下於上百人,才剛硬氣一秒,想到上百隻衝鋒槍火箭筒朝著自己轟來,田嬌還是自覺地犯慫了。
她哭著道:“壯士要不咱們還是尋地兒躲躲吧?”
周念牽住她的手,將口袋裡的小兔子摸出來交給她,“你抱著,乖點。”說話間,渾身都散發著‘誰敢跟我鬥老子分分鐘搞死他’的黑澀會大佬氣質。
田嬌有些心焦,她手上失了準頭,捏得小兔子發出‘吱’的一聲輕叫,連忙後知後覺地摸了摸它的耳朵。
轟隆一聲,地下研究室的感應門被轟炸開來,田嬌可沒想過捨身堵搶眼,所以在一小隊打頭陣的特種兵破門而入的時候,她立刻機智地睜開了周念握著她的手,飛快地跑到控制檯的前方,在高臺的掩護下,蹲身使勁開始在牆上捶洞!
她想著求人不如求己!還是儘快捶個洞逃出去吧!
戰火是如此簡單地就燃燒了起來,槍炮聲嘶吼聲命令聲,還有利器捅入面板的嗤嗤聲,此起彼伏。
田嬌壓根不敢轉頭觀戰,怕看到不該看的畫面眼睛都要哭瞎,只用力地捶洞準備逃生。算了,說直白點吧,她怕見到某報社分子的原型——那畫面太美她只在黑暗中感受過一次,就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
一分三十秒,只用了一分三十秒,田嬌輕易打通了一個牆洞,她剛準備迅速鑽出的時候,卻發現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了:變安靜了,槍擊炮火聲沒了,撕鬥慘叫聲沒了,只剩下一種咔擦咔擦的聲音,彷彿野獸進食的饜足聲。
不能看,一定不能轉身看,看了眼睛都會瞎,田嬌撅著屁股使勁爬洞,心跳衝到一個新的高度。
但她還是有一點擔心……嗚嗚畢竟是蠢兒子它親爹嘛!她這一跑很可能就要成寡婦了!
爬出洞的時候,見鬼似的,田嬌突然顫抖著眼神從洞口朝裡望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她一下子驚悚地僵硬在了原地,雙手緊緊捂住嘴巴,哭都忘記了,只麻木地感受著肚子劇烈的疼痛,是她蠢兒子在興奮的撲騰,那種未知名的興奮,連田嬌都能輕而易舉地感同身受。
知道蟲獸是怎樣出生的嗎?一個巨大的蛹,裡面包含富足的營養,暗無天日的蟄伏之後,待到幼崽發育成熟,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