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於討好和操控的。他已經不再愛慕陸霜年,——這樣強勢的女人讓他多少有些忌憚。但這不代表宋宇鴻放棄了藉著陸霜年的勢力,為自己鋪平一條直上青雲的道路。
陸霜年接著說道:“知道我為什麼煩心麼。”
宋宇鴻仔細地觀察著女人的神色,他覺得這是個機會。
“宇鴻願意為您分憂。”他輕聲說。
陸霜年將夏澤刺殺汶鼎使團,從而使兩國戰火復燃的計劃告訴了宋宇鴻。
她看著宋宇鴻臉上掩蓋不住的震驚,淡淡笑了:“怎麼,覺得不可置信麼?”
宋宇鴻下意識地點了下頭,他儘量使用了平靜的語氣,但仍沒有掩飾得了近乎於驚恐的聲音:“……刺殺顧將軍?!”
陸霜年的笑容不變,她說道:“總要有人開第一槍,宇鴻。”女人停頓了一下,“那個人就是我。”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宋宇鴻,“這是一種收穫巨大的冒險。”
宋宇鴻眼睛一亮。他明白了陸霜年的意思。一旦夏澤在兩國的戰爭中取勝,陸霜年將成為整個夏澤的英雄和功臣。而他宋宇鴻自然也跟著一步登天。
陸霜年淡淡道:“我信任你,宇鴻。”
宋宇鴻誠惶誠恐地說道:“我明白,宇鴻絕不會辜負您。”
陸霜年點點頭,她又道:“具體刺殺顧宸北的人手我已經安排好了。但現在我的身份,並不適合直接同他接觸。”女人看著宋宇鴻,道:“具體的刺殺時機,需要你向他傳達。”
宋宇鴻應下了這份差事。
他本就是陸霜年的部下,自然該聽憑陸霜年差遣,而對方剛剛的一席話,無疑讓宋宇鴻更加心甘情願地成了她手裡的一把槍。
宋宇鴻這個人,有著和他能力完全不符的野心,陸霜年許給他權力,要遠遠比虛無的情情愛愛來的更加牢靠。
傍晚。
汶鼎使節團的接風宴,所有的夏澤軍方高層幾乎悉數出席。宋宇鴻為陸霜年拉開車門。
楚瑞正站在酒店的臺階上同旁人寒暄,看見陸霜年的樣子便楞了一下,投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這樣的場合本該穿正式的軍禮服以示莊重,而陸霜年沒有。她穿了條月白的裙子,頭髮盤起來,戴了頂小巧的女式黑色禮帽,化了淡妝。——看上去並不像是個手握重權的軍人。
陸霜年笑笑,“今天有幾個認識的舊人,穿軍服總有些不合適。”
“的確。”男人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我認識陸小姐的時候,可從沒想過她穿著夏澤軍裝的模樣。”
顧宸北穿著一身汶鼎軍禮服,手臂下夾著闊簷帽,黑亮的軍靴踩著紅地毯,拾階而上。
陸霜年回過身,他們目光相接。
有那麼一瞬間陸霜年覺得空氣似乎凝固了,缺氧的感覺讓人心跳過速。
風從她臉頰的一側吹過去,拂動幾根碎髮。女人深深地呼吸,然後露出一個平淡的笑容。
顧宸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他看著陸霜年姿態優雅地伸出手來,於是俯下身,在女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背上落下一個禮節性的親吻。
“很高興見到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
“哈哈哈,”楚瑞笑道:“這便是你說的舊識麼,阿年。”他的目光在陸霜年和顧宸北兩人之間來回逡巡,饒有興味地說道:“我可沒想到,你和顧將軍還有這樣的默契。”
陸霜年揚眉,道:“在汶鼎的時候,我和顧將軍多少也有些交情。”
顧宸北只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兩個人和楚瑞一起進了宴會廳。
“好久不見了。”顧宸北說。他手裡端著酒杯,看著楚瑞離開的背影。
陸霜年笑